意识到,这种行为与爱好是病态的。
[是过去的残影。]
他盯着盒子看了半晌,最后还是把自己埋在柔软的床垫上,陷入动荡不安的睡眠。
梦中的东海翔太处在一片黑暗中,他听见老电影胶片咔嚓咔嚓轮转的声音,面前也投射下一团光圈。
电影开幕了。
[我的国中时代,简单说来是出现实主义悲剧。]
黑白荧幕上投射出了一名学生,孤零零地走在通向校园的走道上,前后左右有人,同学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说些快活的话,他们脸都是模糊的,看不清表情,笑声却传进人耳中,东海身边是真空带。
[其实也没受什么欺负,只是没有人愿意跟我相处而已。]
[怪人、怪胎、麻杆,本质上称呼是没有问题的,我就是这样的人。]东海能认清现状,他被排斥的现状,自己要负百分之九十的责任,他的性格阴沉,像长在暗处的蘑菇。
[即便如此,我却不是不会感到孤独,国中时在想什么大概在等凭空跳出一理解我的人,能够像温柔的圣母一样包容我,填补我的孤独。]
本质上,我是缺爱的。
学校的老师对我态度一般,数学老师英语老师态度平平,也就国文老师热切点,他是三十前代的男青年,没有结婚,戴副框架眼镜,很斯文。
“最近生活上,有什么不好的吗”
“要多吃点蔬菜啊,东海君。”
“这篇作文写得很好,想要参加征文比赛吗,东海君。”
[他会轻言细语地跟我说话,像润物细无声的雨一样关怀我,不仅仅是我,寺老师对班上任何人都一样,他像天上的慈父,平等爱着班上的人。]
[高原是语文课代表,相对其他人,老师对高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