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退只能证明没那么想要。”
津岛修治闻言一顿说“是吗”
“不过。”太宰治话锋一转,“偶尔也会出现乌龙的情况。”他摸自己的下巴,一双眼中写满了“有趣”二字,“总有人会高估自己的能量。”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十分邪恶。
津岛修治看他,没有说话。
卡拉马佐夫手上凭空出现了一张羊皮纸。
“现在开始进行第一笔交易。”他用手指弹了一记黄金天平,发出脆响,响声透彻,传遍了大厅,靠近费奥多尔部分的天平先下垂,它一路下垂到底,连天平的杆子都有了弧度细微的弯折,中年人脸色不变,把羊皮纸放在另外一端。
“叮”
天平纹丝未动。
卡拉马佐夫见后瞳孔地震,他诧异地抬头,看捆绑在十字架上的孩童。
太宰说“他的表情是在说原来他值这么多钱啊”他像在跟津岛修治说话,又像在跟自己说话。
津岛修治问“他值多少钱”
“不知道。”他说,“但肯定是个常人眼中的天文数字。”
“非常遗憾。”主理人说,“我们的第一笔交易失败了。”
“嘁。”另一间包厢中,有人嗤笑一声,他大刀阔斧地坐在躺椅上,一手持雪茄,与他阔绰的坐姿不同,此人的身材矮小,肌肤白净,身材微胖,他的眼神相当浑浊,当眼皮耷拉下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时,格外得不怀好意。
他用贪婪的目光打量费奥多尔,黏糊糊的视线几乎形成实体,像条湿漉漉的舌头,将人从上倒下缓慢地舔舐过一遍。
他对自己的身价毫不怀疑,多年来攒下的巨额家产,就算是船上的贵客也没有几人能相提并论,他在心里嘲笑第一笔交易失败的客人小家子气,一定是写在羊皮纸上的数额太小才会失败。
[我就不一样了。]
他拿起笔,写了一行字“从我的财富中任意支取”。
[等回去再清点下财产,看看他值多少钱。]
第二张羊皮纸出现在卡拉马佐夫手里,他挑起单侧眉头,把羊皮纸放在天平上,这回情况大不相同,费奥多尔侧的杠杆一路向上扬,扬起的速度略微缓慢,金色天平两侧的支架都被压得向下弯折,像被皑皑白雪压倒的柔韧松柏枝。
最终,另一侧的天平以微弱的优势胜出,第二笔交易达成。
“恭喜这位客人。”卡拉马佐夫说,“稍后会将商品送至您的房内。”
“唉”太宰拖长音,声线一颤一颤的,他问津岛修治,“你猜他出了多高的价”
津岛修治不想猜,他不喜欢费奥多尔,或者说相当厌恶。目前为止他遇见的同龄人寥寥无几,中原中也与他是犬猿之仲,两人的性格几乎是完全对立的,津岛修治看他也不顺眼,但这种不顺眼在与费奥多尔对比后,几乎可以说是善意的,他只是想要逗弄那条蛞蝓。
有意思的是,他早就从其他途径得知了中原中也的姓名,却从来没有喊过,每天就“蛞蝓”“蛞蝓”“蛞蝓君”地叫唤着,被打了千百次还死不悔改,也不知道在玩谁。
费奥多尔就不同了,他俩的相处很短暂,就一次,涩泽龙彦也在场,津岛修治对涩泽龙彦的评价不算特别高,聪明是聪明的,却没能让他惊讶,换句话说,他认为自己是能随时随地欺骗涩泽龙彦,将他踩在脚底下的。
俄罗斯人不一样,他跟自己年纪相仿,才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