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甜淡的香气,让他不由得呼吸一窒,身体微僵。
只是一瞬,便很快恢复,回到了那副淡漠的样子,他抱着她迈开步子接着向前走去。
江琬槐窝在陆昭谨的怀中,环着他的手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她眨了眨眼,试探着又喊了声他的名字:“殿下”
陆昭谨低眼看她,目光深邃幽暗,乌沉沉的如同暗夜里化不开的雪霜。他从适才起,就未发一语,此时也只是看着她,没有应话,等着她开口说下文。
“我”她顿了下,又立马改口,“臣妾方才是被人迷晕了带来的,臣妾是真的不知,不知是贺吟清派人干的”
她说着,还不住地观察着陆昭谨的神色。他身上的寒意未减丝毫,显然是并不信。
江琬槐有些急了,语气难免也带上了焦急:“是真的,我要是知道他会这么干,怎么也不会同意跟你一起来这边的。”
陆昭谨闻言,终于开口说了见面起的第一句话,他喉结滚动,问道:“你当真不知,贺吟清今夜会在这”
江琬槐听到他的问题后愣了住,她又想起了几日前的那张纸条来,她其实是知道贺吟清今晚也会在这边的不是吗
只是仍旧心存侥幸,贪念能与陆昭谨相处的时光,才会沦落到这个现境中来。
与陆昭谨的黑眸对视着,江琬槐不知为何,还是点了点头,肯定道:“不知。”
陆昭谨自嘲的轻笑一声,移开了视线,看着前方的路,心里酸涩肿胀,泛上些许苦意来,他道:“江琬槐,你还在骗孤。”
他第一次喊了她的全名。明明该是愤懑的话,他的语气却轻松平淡,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好似真的不怎么在意一般。
江琬槐心一跳,湿意未褪的水眸蓦地睁大,双手十指绞得死紧,还想开口再辩解一句什么:“我”
话刚出口,就被陆昭谨的下一句打断了,他道:“孤知晓的,贺吟清派人送给过你纸条。”
江琬槐听罢,脑子一下就懵住了,她张了张口,脱口而出:“怎么会,我不是”
“你不是让人替你处理掉了吗,”陆昭谨替她说完了接下来未说完的话,心尖泛上来的疼压也压不住,他的话语却依然是淡然,“纪焕正巧瞧见了,便告诉了孤香囊中的内容。”
在他大肆派人找寻江琬槐时,听闻到动静的纪焕才告诉他,他偷偷跟着采春瞧见过那张纸条,贺吟清早已约了她要在今晚相见。
只有他,什么都不知晓,全程像个傻子一般,因她的欢喜而欢喜,因她不经意对他的亲近而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