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候爷还不知道自己将会牵扯进什么样的麻烦之中,他一路上不断向那小太监打听太子召他的缘由,虽说保龄候府是所谓的太子党,但史家手中并没有军权,他虽在太子府中任职,但也不怎么受太子重用,压根算不得什么太子亲信。
是以史老候爷还真有些想不通太子怎么会召他进宫了再想到史鼒失踪之事,不知为何,史老候爷有了些不怎么妙的猜想。
若说是贾赦捉了鼒儿,这事自然是有可能,毕竟鼒儿就是在清虚观中失踪的,但就贾赦一个人,要把史鼒藏的这么严密,断是不可能。
但如果贾赦手上有人,也犯不着窝在清虚观里,靠着张道士保护了,况且他大姐也盯着贾赦好些时候了,贾赦手里有没有人,他们还会不知道吗
是以史老候爷当真有些疑心鼒儿是落到旁人手上了。原本他还有些不确定,不过太子突然召他进宫,再遇上史鼒失踪一事,倒是让他有了些不祥的猜测。
史老候爷心下一紧,着实不知道鼒儿是怎么得罪了太子爷,莫非
想起太子不为人知的喜好,再想想鼒儿自幼生的酷似其母,容貌虽不如贾赦,但也称得上是俊秀,莫非鼒儿得了太子的青眼,这才
一时间,史老候爷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哭。
自他父亲死后,保龄候府这些年来是一日不如一日,竟落到得靠着姐夫家的威名过日子的地步,如果儿子得了太子的青眼,史家复兴有望,自然是件好事,但做为一个男子,岂能雌伏于人下况且这事要是让旁人知道了,一个佞臣两字必定是逃不了。
再想想张阁老一家的下场,史老候爷顿时为难了。
史老候爷一时喜,一时悲,惴惴不安的来到了毓庆宫,还没来得及跟太子请安,太子一把亲自扶起了史老候爷,温和道“老候爷快请起。”
太子越是客气,史老候爷便越是不安,太子的性子最是高傲,何曾有如此客气过,这里头必有问题。
虽是不安,但史老候爷还是得与太子需与委蛇,“太子客气了。”
好在太子本就是没耐性之人,略说了几句,便直接进入主题,跟史老候爷讨要前朝秘药。
史老候爷是真的呆住了,饶是他猜想了许多,甚至连那事都猜测过了,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太子所要的竟然是前朝秘药
史老候爷强笑道“什么前朝秘药请恕老臣着实听不懂太子的话”
史老候爷脑子不断转着,想尽办法祸水东引,悠悠道“所谓秘药,想来只有什么世家才有,我史家跟着先祖起义之前不过是个泥腿子,那有什么秘药呢”
在这朝中有资格能称得上世家的人家着实不多,死去的张阁老是一个,大皇子的母族叶家是一个,不过按他所猜,以太子的性子,想来不会与这两家扯上关系才是。
太子浅笑,但那股笑意丝毫不达到眼底,他声音微冷,“老候爷过谦了,谁人不知道当年史家先祖初进紫禁城之时,旁的地方都没去,倒是先去抢了御药房呢”
不得不说,史家先祖倒是个有远见之人,不抢金银,不抢女人,倒是先抢了秘药这倒也是,以史家那时的地位,也不会缺什金银财宝;至于女人,再美也不过是一具皮肉,时日一到自会年华老去;唯有秘药才是最有用的,即使到现在史家仍还在用着呢。
史老候爷如遭雷击,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即使在史家之中,这事也只有他和长姐知道,就连鼒儿都不知道秘药的由来,太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史老候爷抖着唇,声音都有些变了,强行装死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