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眸中不屑之色一闪而过,“荣国府大太太不就死于秘药吗”
史老候爷心下一沉,但仍嘴硬道“荣国府的大太太是死于血崩,可不是什么秘药啊,太子可别轻信了外头的流言。”
太子微微挑眉,又吐出了两个字,“赖大。”
史老候爷脸色乎青乎红,要不是他还有些理智知道自己和贾母是同父同母所生,只怕早就忍不住招呼她的祖宗十八代了。
当年爹娘是怎么说的不到紧要关头,不可使用,她倒好,连对付个下人都用起秘药来了,糊涂
史老候爷还想嘴硬,但太子不悦的冷声道“老候爷,看来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太子傲然道“孤就明明白白的直说了,你这秘药是有,得给;没有,也得给,孤要定了。”
史老候爷惨白着脸,瘫软在椅子上。
史老候爷如同游魂一般的回到保龄候府,他才刚回府,便见史老夫人红肿着双眼迎了上来,“老爷,这该如何是好”
“还能怎的。”史老候爷如游魂一般,下意识的回道“除了把东西交给太子之外,咱们有什么选择吗”
这一路上他早就想的明白了,秘药这玩意无论是圣上还是太子都绝计容不下的,无论是交给那位,史家都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但交给太子,至少他们史家说不得还能有一丝活路。
“啊”史老夫人奇道“夫君,我是在说鼒儿的事啊。”
史老候爷这才发现他和史老夫人鸡同鸭讲,眼下正是史家生死存亡之际,史老候爷那有心情管儿子。
他不耐烦道“我不是让人去找鼒儿的下落了吗”
史老夫人摇头抹泪,“不用找了。”
史老候爷心下一紧,不用找了,莫非
只听史老夫人泣道“贾赦那厮把鼒儿捉去见官了。”
原本她对这个侄儿还有几分心疼的,现在吗史老夫人毫不怀疑如果让她见到贾赦,会不会气的直接让人把贾赦给痛打一顿也不一定。
史老夫人心下埋怨着贾赦,不过是区区小事,何必要闹到见官,搞的人尽皆知呢
现下可好,即使把鼒儿给捞了出来,只怕鼒儿身上一个毒害表侄的名声也摘不掉了,以后叫鼒儿还怎么见人呢
还有贾史氏,要害贾赦为何不自个动手再不让自个儿子动手便是,让她儿子出手做啥呢平白把她们史家给牵连进去了。
史老夫人越想越恨,望着史老候爷的神情也颇有几分不善。
史老候爷一惊,“好端端的他捉鼒儿见官做啥”
史老夫人怨道“还不就是你让鼒儿下药之事。”
说起来,她也真不明白丈夫,这种事情那个下人不能派去,为什么非得要鼒儿亲手做不可呢现在可好,害鼒儿惹上官非了。
一听到药这个字,史老候爷眉眼微跳,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史老候爷无奈道“快让人拿我的帖子,把鼒儿给带回来,顺便,去荣国府说一声,让大姐派个管家过去说道说道。”
不过就贾赦一人之言,算不得数,况且他对自家秘药颇有信心,那药无色无味,端是阴毒无比,除非是专门伺候圣上的院判出马,或着是对秘药有研究之人,寻常太医压根查不出什么,无凭无证之下,应天府尹不会由着贾赦胡闹。
况且他就不信,一个保龄候府还抵不过一个离家出走,被荣国府所弃的大公子,应天府尹要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史老夫人哇的一声哭了,“问题是,鼒儿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