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宸根本记不得医生交代了什么。
但却在一旁专心地看着念稚的动作。
他知道自己对尘螨过敏这件事。
这三年一直住在会所里,不跟人接触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他或许是赌上太多,才踏出这一步来到这里。
在那个如同真空,没有任何人气的地方,他知道自己会过的很健康。
但只有在念稚这里,他才会觉得自己过的活生生。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其实这种话,放在任何一人身上,他都不会问。
一直以来,他并不介意别人对他好或者不好。
别人怕他,诋毁他,阿谀奉承他,其实对费宸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只有念稚不一样,他会因为她简单的一句话,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眼神,然后去拼命地揣测她的意思。
然后再埋藏在心里,从中汲取甜蜜或者苦涩。
念稚“不为什么。”
费宸“因为愧疚”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现实却是揭露的很突然。
念稚抬眼,确实是因为愧疚,她越是了解现在的费宸,她的愧疚就越多。
费宸见她不说话,倒是笑了笑。
或许自己也觉得,追刻的太深并没有什么意义,突然也不逼了“你还是别说了。”
晚上,费宸的身上需要上药。
念稚刚把电脑关上,手上便被粗鲁地塞进来一瓶药。
“上药”
念稚看着他已经开水脱衣服了“等下”
费宸回头“怎么了”
念稚心里扑通通地跳“我还没准备好”
费宸“要准备什么,又不是上床”
念稚“”
转眼,费宸已经把上衣给脱了。
念稚心有杂念,深呼吸好几下。
费宸的身体大概是她见过最好的,他年轻,跟念稚一样,不过才二十五岁。
身体似乎还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骨骼修长,肌肉紧实,看起来很有力气。、
大概常年不见太阳缘故,十分白皙,念稚用涂着药膏的手轻轻涂抹上去,手掌,脸心都被烫的发热。
“你手怎么这么热”
念稚心里跳的像是装了只兔子,结巴道“没没有呀。”
气氛有片刻的静谧,似乎是不愿意拆穿她,费宸没再说话。
念稚故作镇定地将他上完药,“把衣服穿上吧。”
费宸回过头后,笑了笑。
念稚撞上他的恶趣,内心吐槽,笑屁呀
周一,念稚去铭晟科技办入职时,又遇到了宋霓娜。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以为再也不会见面了,可这个时间在hr的办公室遇到,念稚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人力资源部的杨威一开口就说“宋霓娜小姐是国外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念稚小姐是经验丰富的律师,铭生科技法务部有了二位的加入,一定能将公司利益维护的更好。”
念稚心里暗叹,跟谁一个公司不好,偏偏跟宋霓娜,而且两人都是法务部的。
以前在一个班的时候,就一山不容二虎,结果现在一个公司,注定不得善终啊
两人签的劳动协议都是保密的,并不一样。
念稚看着薪资那一栏,明晃晃地写着六十万时,还有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