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跳下榻,大步走到铜镜前,微微侧身,看到图案楞了一瞬。
翁季浓以他的长疤为枝干,画出了一幅红梅图,红梅艳丽绽放,落款是翁满愿,是他为她取的字。
画是好画,只不过和他不配,元琛怎么看,怎么怪异,若是只有她的字就如意了。
元琛轻啧一声“洗了重画,不要这么的画,再给你个机会画个其他的。”
他个大男人,身上画个梅花算什么
传出去要被人笑死。
翁季浓这会儿凭自己高兴了,胡言乱语“这红梅图有什么不好吗多有男人味儿啊多有男子气概啊”
“我以前没有”元琛额角突突。
眼睛盯着她,仿佛只要她说声没有,他就能吃了她。
翁季浓知道这个逆鳞碰不得,忙摇摇头,摆摆手“不是,不是,更有男人味。”
元琛听她胡邹邹,眼睛微眯“男人味儿是这样体现的”
翁季浓看他眼神危险,哎呀一声,拉开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呼哧呼哧地说“哥哥,你不许胡来啊先前你写什么,都没有问过我,随着你心情写,我自然也是”
元琛笑哼一声,也不管那幅红梅图了,反正穿上衣服谁能看得到
倒是她,她以为躲到被子里就安全了
翁季浓连着被子被元琛腾空抱起。
翁季浓软声求饶“哥哥,我错了”
“哥哥我再给你重新画。”
“哥哥想不想要个威风凛凛的豹子”
元琛不说话,自己化身成了一头饿豹。
最后翁季浓还是被元琛逮着教训了一番。
翁季浓咬着被子,哭唧唧的捂着自己的又酸又累的后腰,更让她气愤的是她后腰被元琛咬了好几个牙印儿。
“哥哥是属狗的吗”
声音又虚又哑。
元琛深邃锐利的眉眼尽是饱足,一边给她穿着衣服一边说“我属狼的。”
翁季浓这会儿脑子一团浆糊,随着他摆弄胳膊,甚至还在迷迷糊糊地想有狼这个属相吗。
第二日,翁季浓用膳的时候,神情还有些恍惚,脑子里还回响着元琛一边撞她,一边在她耳边叫她小祖宗。
翁季浓捂着脸,沉淀了一下羞意。
又想起昨晚的一个对话,闷闷地小声嘟哝“我真是蠢。”
哪有人属狼的
秋梨帮她布菜“夫人说什么呢”
翁季浓抬头挤出一丝笑,问她元琛是什么属相。
秋梨板着手指数了数“夫人,阿郎属虎,夫人属鼠。”
翁季浓狠狠地吃了一口熬得香软的粥。
老虎牙齿真尖啊
翁季浓吃完早膳,起身绕着屋子转,消消食。
忽然顿住脚步,捏住拳头,摇摇头,觉得自己好可怜哇
机灵的小老鼠,到了大老虎手上就成了软趴趴的小白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