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捏捏自己薄薄的耳垂,“我也没有耳洞。”
罗讯伸手撩开她的头发别到她耳后,凑近看了眼。
“怎么搞的,耳洞都没有”
他仍是笑,连挑眉都意味不明“想要的话我下周带你去打两个”
他的气息太靠近,从玻璃上看起来,他们的姿势像是在交颈。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大步,摇了摇头。
“我要迟到了,先走了。”
看着她小跑开的背影,他在后头喊“你知道路吗”
她停下来,回头认真地说“我自己能找到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罗少爷都有点心不在焉,还有点烦躁,感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那些亲密动作不是他刻意,只是跟朋友勾肩搭背惯了,有些行为是下意识产生的反应。也没有什么过分的想法,就是觉得,她那样小小的一只,兜在怀里应该很舒服。
况且他这人本就是个吊儿郎当又爱玩的性子,根本没有过小心翼翼的时刻,压根也不知道“克己复礼”该怎么写。
可看到她规避开,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就连朋友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怎么了啊你弟弟分走了你一半魂儿是吗”
“没什么,”他说,“你们先玩。”
“嚯。”
这说法可真新鲜,以往他罗讯哪次出去玩不是走在最前面,现在居然让他们先玩
“你可不像是胡扯两句就良心不安的人啊,”朋友不怀好意地凑近,“怎么着,你他妈不会是红鸾心动了吧”
“红你妈。”
他拉起袖子,“老子拳头蠢蠢欲动。”
“好凶哦,”朋友惨兮兮地缩了缩脖子,嗔怪道,“刚刚对那妹子你不是这样的,你还要带人家找地方。”
说到叶娴,罗讯忽而站了起来。
朋友“你干嘛”
“去看看。”
她提前说过在c区庆祝生日,果不其然,他刚进园区,就看到有处地方颇为热闹。
生日大概是已经过完了,蛋糕被切得只剩一小块,旁边放着吃完后叠起来的纸盘和叉子,她就坐在椅子边跟人聊天。
临要散场时,忽然有人上前递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东西,人群里立刻传来起哄的声音。
凭他敏锐的感知,应该是情书。
果不其然,她还没来得及伸手接,立刻有人抢先拿过打开,信很长,叠了七八道,掂着一角上下摇的时候,看起来像在拉手风琴。
有惊叹声遥遥地传过来――“可以啊你,这么长,你写毕业论文呢”
她也跟着人群笑,拿过情书重新装好,和递信的人说了几句什么,这场活动才算是正式结束。
给朋友庆祝完生日,叶娴自己坐地铁回了医院,晚上照例去洗澡,换好衣服后对着镜子正在戴玉,门忽然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她双手维持着环住脖子的姿势,身体却很柔软地侧向门口。
罗讯看了会她,又看到桌上明显是被人看过的信,问“你答应他了”
叶娴“啊”
他指着那封信“我看到有人给你送信了。”
“哦,”她这才答,“还没有啊。”
罗讯不满地舔了舔上牙膛“什么叫还没有”
她说“人家喜欢了我六年,我总不可能用六分钟就给他结果吧也得好好想一想的。”
他斜靠在床尾的板子上,正想问她怎么想,忽然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