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云伯爷挥挥衣袖,一脸嘲讽“人家看得清楚着呢,只想拉拢我靖云伯府而已,不像别的蠢货,就想着以我靖云伯府为跳板,好搭上你武安侯府这艘大船。都摔死那么多蠢人了,总得有聪明人看清楚事实才行啊。”
他顾晚城厌恶盛华扬是真的,但是总有人以为两人中间有一个顾晚行,利益总会牵扯到一起的。放屁,若是他顾晚城找到机会,肯定第一个就弄死他盛华扬。
盛老侯爷端起已经冷掉了的茶水,慢条斯理的轻轻抿了一口,也是满脸嘲讽,还想着借讨好顾晚城来接近他盛华扬,这样的蠢人他见一个弄一个,来两个弄一双
因为早些年他做了错事伤了顾晚行,就一直不被这位妻弟待见,即使在政事上相遇,也极少给他好脸色,若不是自己确实对朝廷劳苦功高,加之位高权重,轻易动弹不得,顾晚城怕是都要公报私仇,时时刻刻都想着给自己一击。
以前盛华扬经常领兵在外,遇到国库紧张粮草缺少的时候,他和他的军队也在熬着苦日子,偏偏总有不知底细的人总是认为任职户部的妻弟给了他多少便利多少粮草。
有将领因为粮草的事情和户部掰扯起来,粗犷将领吵不过一堆文人,吵急眼了竟然拿他当案例,说顾晚城徇私。
顾晚城当场冷笑,道“本官若是徇私,一颗粮食都不会给他武安侯”
这话当时就被传开了,一时风头无二,还有好事者特意写了信寄给正驻守边疆的盛华扬,盛华扬也是冷笑,恨不得立即赶回京州,将顾晚城从户部丢到御史台去,让他一张大嘴叭叭叭。
总之,这郎舅俩不对付是出了名的,动手是不可能真动手的,但是见面骂一骂,嘲讽一两句倒是可以的,只是谁也不敢真的把两人是当成死敌看待,毕竟两人中间还有一个顾晚行呢。顾晚行是顾晚城打从心里敬爱的胞姐,同时也是盛华扬放在心尖上的嫡妻。
更有甚者,还以为两人只是表面做戏罢了,对于怀有这样想法的人,无论是顾晚城还是盛华扬,都是一个想法,弄死他
如今,两人同坐一间书房,也是剑拔弩张,半点也不肯退让。
盛老侯爷道“我不想知道你和中山王如何狼狈为奸,他若是也想在这劳什子的军部改革上插一手,又来个浑水摸鱼,就别怪这水深了淹死他。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盛老侯爷说完了,还向妻弟露出了一个虚伪的笑容,挑挑眉,满是挑衅。
靖云伯点头赞同道“确实是这个道理,那就祝愿盛老侯爷在这次军部改革中不会跌得太惨,毕竟传出去个万一,我阿姐面上也不好看。”
靖云伯示威一般的直直看着盛老侯爷,后者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瞬时间针尖对麦芒,味四溅。下一刻,又双双别开了眼,心里不约而同再次确定对方真是个讨人厌的混蛋。
靖云伯挥挥衣袖,掸去并不存在的灰尘,习惯带着嘲讽语气的声音又响起“盛老侯爷果真是年纪大了,这爱说废话的毛病也是越来越严重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废话没有说完呢”
盛老侯爷恨得牙痒痒,这妻弟仗着比自己小了七岁,总是爱拿自己的年纪说事,不是老眼昏花就是老态龙钟之类的话,呸,现在出去打一场,他在自己手下还走不过三招呢。
算了,还是不要和他多计较。
盛老侯爷道“关于你阿姐失忆一事,我想先和你谈谈,免得你到时口笨说错了话,惹了你阿姐伤心,这可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