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灼在阳光好一些的时候会把他裹成球推出去晒一晒太阳,只要是不起风的日子,外面的艳阳会令他感觉舒服一些。此刻他在暖阳下昏昏欲睡,一旁红灼苦着脸在石桌上练习书法。
嗯,心里弥漫着喝药大仇得报的快感。
你这个欺负少女的变态。熵这段时间以来抓着一点便不余遗力的讽刺他。
莫深但笑不语。
一开始少女坐姿还算端正有架势,慢慢的就像被抽走了骨头,软绵绵的趴在桌上。
“起来,丫头。”
红灼一脸不情愿,撅着嘴,莫深用特地准备的教训人的纸扇轻敲她的脑袋:“笔可不是你这么用的,你看看你的字。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到底有没有把本王的话听进去”
红灼小脸微红,怕莫深生气,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又胆大了一些:“殿下,红灼不喜欢呀”
“你这副不上进的模样倒是和小姝以前一模一样。”
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回忆,莫深眼睛神色愈发柔和,抿着唇笑,伸手揉了揉少女脑袋。
红灼怕他抬手累,欢快的一丢毛笔,扒着摇椅的扶手弯腰将头顶送到他的手心中。
看少女乖巧神情,莫深笑容虽淡,但却说不出的宠溺:“打算要守一辈子的傻话,以后不要说了。”
红灼眨眨眼睛:“可是殿下告诉我,做人要诚实的。”
“殿下的一辈子多长,红灼就守您多长,”红灼扯了扯他的衣服,眉眼弯弯,“好不好啊”
莫深笑着摇摇头,全当少女说胡话:“那就守着吧,辛苦了。”
小姑娘开心的抿唇一笑。
“砰”
一声巨响。
莫深和红灼同时朝巨响源头望去,小皇帝正站在门口,盯着他们脸色惨白。
卧槽卧槽卧槽你怎么不告诉我莫泽野竟然会武功还特么貌似红灼都打不过
莫泽野震惊的盯着小皇帝脚下的石板的几道非正常造成的深深的裂缝,内心被一排排卧槽反复刷屏。
他夜夜与他同床共枕,红灼也是日日面对,竟然都没有发现他会武功这心思得有多深沉
我也不知道。熵的声音同样饱含震惊。
莫泽野面无表情,一步步的朝他们走过来,身上的压迫感逼得红灼毛骨悚然,反射性的想要欺身挡在莫深面前。
莫泽野想笑。
多么般配啊
眉眼灵动的少女和俊美出尘的青年,他们那么默契,那么合拍,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副画。
他想撕裂这幅画。
萃雅殿很小,搬了地方后莫深直接让他把太监侍女都撤到外头,就留下红灼一个人在内殿。一开始他还担心红灼照顾不好他,后来发现红灼把一切都做得很好,太好,好到他挑不出错。就算真有不好的地方,莫深也只会宠溺的一笑而过。
那股说不明道不清的郁气在胸口横冲直撞得更厉害了。
他知道莫深纵容红灼,他的皇叔如此善良,对所有人都很好,在没有重逢以前,他以为他的温柔不过是廉价品,见者有份,人人可得。
但是现在他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