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深没在空间里待太久就被熵一脚踹了回去,那股狠劲儿明明白白的向他昭示着熵心中汹涌澎湃的不爽。
莫深重新进入身体的瞬间“嘶”的暗暗抽气,按照熵的说法,他所穿的nc就是为他综合挑选的最贴身的“衣服”,而因为他自己作死,这件“衣服”此刻又湿又冷,恍若置身于冰天雪地中。
耳边隐约传来熵冷冰冰的一声“活该”。
莫深试着动了动手指,刺骨的寒意跗骨之蛆般的盘旋在每一条筋脉里,一动,还夹杂着密密麻麻的刺痒感。
痛痛痛痛痛痛痛下个世界他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
大概是他的动静被发现了,耳边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殿下,您醒了吗”
莫深努力的睁开沉重眼皮,红灼惊喜的脸庞出现在床边,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对方温暖的手掌让他禁不住呻吟出声,皮肤相接的感觉对此刻的他而言实在太过美好。
红灼察觉出了他对温度的需求,立刻起身将一个小手炉塞进了他的被窝里。
啊终于活过来了。
熨帖的感觉从掌心慢慢传遍四肢百骸,莫深缓缓睁开眼,见红灼担心的面容,张了张嘴,喉咙里只勉强吐出气流。
红灼听不清,把耳朵凑过去,才靠着内力听清楚莫深的话。
“陛下没事吧”床上的人黑眸里涌动着倦意,但还是强撑着没有闭眼。
小姑娘一怔,眼眶刷的就红了,水灵灵的眸子里满是怒意,哽咽道:“他才没事有事的是明明是殿下您”
“皇叔”
背后传来的嘶哑少年音让红灼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似乎没料到莫泽野的出现。立刻闭嘴低头,起身让开。
大踏步走过来的的莫泽野脸色憔悴,两只眼红通通的,熬着血丝,灿烂的明黄的皇袍反倒衬得他脸色难堪极了,还不如红灼神采奕奕。
莫深没说话,他刚刚那句已经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莫泽野抓着他的手,神色温柔:“皇叔,困了就继续睡吧,醒过来朕还在。”
莫深微微点头,闭眼又睡了过去。
不知不觉间已近年关,宫里各处都要洒扫除尘,装饰一新。不过莫深此刻倒是没有感受到新年的欢腾气氛。
谁让他搬进了“冷宫”里。
莫泽野似乎把他当成了瓷娃娃,担心来往的奴才会不小心冲撞了他,让他从养心殿里搬出来,搬进了他曾经住了十一年的萃雅殿。萃雅殿离冷宫最近,也最偏远,从养心殿走路通常都要走上半个时辰。萃雅殿被莫泽野特意收拾过后清幽宜人,跟以前糟糕环境大不相同。
这一个周的养病时光里,嗜睡,怕冷,手脚冰凉麻痒,骨头刺痛,这些症状他一个不落。御医们各种为他开方熬汤灌药,偏偏红灼又是个死心眼,他强调吃药没用,对方只当他喝药不老实,非要盯着他全喝完了才作罢。吃得他舌头泛苦,几乎失去了味觉,恨不得离皇宫越远越好。
他妄图联系熵想看看有没有赊账改善体质的可能,可是自那一踢过后熵死活就不打开联系,每次他一联系他,那头就一个劲儿切断。
莫深摸着下巴笑,他怎么觉得自己养了个小傲娇
于是莫深只要一闲下来,就坚持不懈的给熵“打电话”,那头再挂断,他再联,再挂,乐此不疲。
后来熵终于受不了了,第一句话怨气冲天:你比ooc警报器还要烦
厚脸皮的莫二少表示:只要开始说话了一切好说。傲娇嘛,就该这么哄:。
跟以前没变的是莫泽野晚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