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这种三更半夜扰人清梦的室友,能活着毕业都得感谢同寝不杀之恩。”鬼张寒关爱地轻抚杨珊狗头。
杨珊“”
杨珊拿着逗猫棒往回走,爬上床时悄悄将逗猫棒藏在腋下位置,偷偷地对躺回去的鬼张寒晃了晃。
鬼张寒冷冰冰地看过来“嗯我感觉你刚才好像做了件会让我生气的事”
“哈啥”杨珊偷摸将逗猫棒塞进掌中行囊,无辜脸装傻,“我做了啥”
鬼张寒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半天,一头雾水地别过头。
杨珊偷偷擦了把汗带概率的东西果然不靠谱,对她这种从来就没啥运气的人来说简直等于无
“睡觉睡觉,明天周一还要上课呢”
杨珊努力进入梦乡时,正开往黔省阳市高铁站的d字头动车组上。
软座车厢中,一位坐在靠窗位置的美丽女子察觉到电话震动,连忙提起拎包,快步走到车厢过道处接通电话。
“喂爸爸嗯是,我辞职了不是的,我没有被人欺负嗯是个人原因,我想休息几个月,四处转转散散心,现在我在开往黔省的动车上没有,就我一个人嗯,我会注意的嗯爸爸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总是加班加这么晚了晚安。”
挂掉电话,陆染风长吐了口气。
她的父亲是一位老警察,离退休没有几年了、观察力依然很敏锐,只是父亲节回家看望一趟家人便被父亲察觉出她的异样。
辞职的理由,陆染风当然没法对家人说父亲节前两天,她刚从一个满是留守老人的任务场景中出来;虽然任务中的鬼远没有第一次进入场景任务时遇到的五口大缸惊悚恐怖,可她能挣命活着出来也是已然精疲力尽,哪还有心情去上班、去应对职场争斗
陆染风揉着额头,回到车厢中。
才刚坐下,旁边座位的男人便笑着看过来“是男朋友打电话来”
陆染风敷衍地笑了下,没有出声这个男人前前后后搭讪了好几次,怎么拒绝都不知收敛,她连表面礼貌都懒得保持了。
“你这么晚了一个人坐车,换我是你男朋友我也会担心得不得了。”男人仿佛看不出陆染风的反感,故作熟络地自个儿接自个儿的话,“你男朋友也太不合了,工作再重要哪有女朋友重要,是我的话,有天大的事也要陪着你,让一个年轻姑娘孤零零的坐车出远门算怎么回事”
“抱歉,先生。”陆染风抬起手,加重语气道,“我并不认识你,也并不想认识你这样的青年男士,能请你不要再继续跟我说话了吗别人在休息,我不想被人误会我是那种没素质、随意打扰人的旅客。”
男人愣了下,随即面色涨得通红,又从红转青。
坐在陆染风对面的一对中年夫妻原本正头碰头地打盹,丈夫被吵醒后轻轻用大衣盖住了妻子,脸色不快,听到陆染风这样说,这个本有些恼火的丈夫没绷住,“噗”了一小声。
坐男人对面玩手机的年轻小哥也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男的一眼。
男人脸色青了又白,如坐针毡,灰溜溜起身提起自己的行李袋往别的车厢走。
噪音之源滚蛋,软座车厢可算清静下来。
陆染风放松地躺到椅背里,侧头看向车窗外的夜景。
她有些想那个姑娘了,那个用“你很强大、很了不起”这种虽然陌生,但却让她渐渐产生斗志的词汇来夸奖她、鼓励她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09 23:54:2720200110 23:57: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