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以七个为首,比方说什么音乐教室的钢琴会在深夜自己演奏啦,又比如说能走动的人体模型啦,永远在生病的体育老师和后窗上班主任的脸啦。
以及其中最具代表性的
厕所里的花子小姐。
当然,这些都市传说在不同地域也多多少少有所出入,总有那么几个不太一样。在实际确认之前,林柚也无法肯定自己到底会遇上什么。
更别提,还有这场游戏里突然附加的规则。
从紧闭的门窗和墙角那几把稀稀落落的打扫用具上收回视线,林柚的目光重新扫向了捏在手里的纸片。
在不清楚遇到的“人”会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拥有看穿对方身份的能力确实是件好事。然而次数有限,必须要谨慎挑选使用的对象。与此同时,这也意味着,那些伪装成人类或者拥有某种不能曝光的身份的家伙,一旦得知她的这项能力,第一个就会想办法弄死她。
像这种还一无所知的时候,敌在暗我在明可不是聪明的做法。再次确认过自己没有遗漏下什么情报后,林柚抓住这张用来通知她的纸条的边角,一点点地将它撕了个粉碎,直到完全不可能拼凑得起来为止。
要不是手边没有打火机,她倒是想一把火烧了。
处理完毕,林柚再也按捺不住兴奋,勾起了嘴角。
换个角度想想,这七大不可思议也好,“队友”也好
全都是卡
她的图鉴里基本等同于空空如也,被投放在这么个副本里简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经过上一关的洗礼,她已经充分体会到了一张张把卡槽填满的快乐那种满足感与充实感,一旦体验过就令人难以忘怀
可惜现在还只有孤零零的两张。
林柚抚摸着浮现在桌上的图鉴的封皮,幽幽叹气。
你已经是一本成熟的图鉴了,该学会自己抓鬼进来当卡了。
图鉴自然是不可能回应的,她最后也只能默默碰了下衣兜,确认被塞进那儿的挂坠还在。
反正她发现了,只要带在身上,就一样能起到触发护盾的效果。
林柚站起身,向窗外望去。这栋教学楼边上就是围墙,可不知怎的,本该一眼就能看见的大马路或是荒野,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看得清楚的只有围墙内的一切,墙外笼罩着血红色的浓雾,林柚隐隐约约地还有种被窥视的不祥感,像是有什么无形之物正潜伏在其间蠢蠢欲动。那张小纸条上说这是所废校,她却觉得不尽如此。
她试着去碰了碰玻璃,马上被冰得缩回了手,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异象。
林柚想了想,还是先放弃了这边,转而朝身后那张课桌上的花瓶看去。站在窗边都能看得出那花瓣还很饱满水润,简直就像有谁在不久前才刚刚插进去的一样。
她知道那代表什么。
在日本的风俗里,要是班上有同学去世,就会在那个人的座位放上花瓶,权当是悼念。
换言之,曾经坐在那个座位上的学生已经更有甚者,按照鬼片的一贯套路,还有可能就是死在这间教室里的。
林柚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她和尸体制造的怪物都面对面地接触过,当然也不会在乎在一间死过人的教室里待多久。在桌边弯下腰,林柚盯着空荡荡的桌斗看了两秒,转念一想,轻轻抬起了桌面上的花瓶。
果然是有线索的
她抽出压在瓶底的一大一小两张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