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刚上船就快把胆汁吐光、给人感觉一辈子都要耗死在宇宙真空里的漫长星际旅途啦;刚一下船就遇见的一位睡着睡着骨架子碎了一地、害我慌张浪费口袋里的最后两百块打救护车、结果td屁事没有继续在医院呼呼大睡的流浪汉大叔啦;好不容易找到工作、有生以来上的第一堂课、却被长了九个jj的学生吓到当场狂尿裤子、还让来听课的校长和各位老师们闻到味道啦一生的黑历史
诸如此类,到最近刚过完的生日为止,哪怕已经慢慢适应乃至习惯,甚至感觉自己像是一枚迎风落下的小种子,在这里生根发芽,吸收养分,长出了牢固又结实的藤蔓,在接下来的岁月都将将静静地攀爬在这颗星球的大树上可就事实来说,我的人生,也只是刚刚才跨过了一半而已。
这一半的人生,已经足够使我惊心动魄,认为自己生活中的烦恼已经过分精彩,不需要再来几个
可现实,却突然又满脸笑容地跑来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小老弟,实话实说,你的生活,其实还可以更精彩呢。
当妮可话音落下的后一秒,我的胸口猛然升起了一阵难以形容的疼痛,脑子嗡嗡作响,仿佛有谁用锤子残酷地砸破了我的心脏后,又狠毒地割开我的动脉,硬生生将两个一大一小沉甸甸的、泛起强烈光芒的家徽纹章猛塞了进去不过是短暂的几秒瞬息,它们就如同毒针般齐齐刺破我身体的每一寸细胞,争先恐后地咬住我完全破裂的神经,我像是被放在烈火中灼烧,疼得只来得及对面前的妮可说了句“有病吃药”,整个人就顷刻陷入了看不见的眩晕状态,身体重重地砸下了去。
“”
好疼
好疼好疼好疼
渐渐的,我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艰难地双手撑住地,浑身的血肉仿佛被压挤重组排序,谁也无法依靠,只能自己趴在地面大口大口喘息着,我的面前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只是一片纯然的漆黑那种整个人被猛割开、劈成两半的撕裂感,让我痛到忍不住在地上不住地打滚,每根神经都在被人拉扯,衣服染上的血开始渗出,就像是被戳破管道的水龙头,血水溢了一地,浓重的腥气闻的我十分想吐
“赛莉娅”
妮可乍然迸发的恐惧尖叫声,足以证明这个场面有多凄惨,一度,我还以为自己会被活生生给疼死。
“赛莉娅你没事吧我以为为什么你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
从对我而言极其稀薄的空气里贪婪地呼吸了半响,我才颤颤巍巍地伸手,摇了摇头,因为发不了声音,只有虚弱地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保持安静,别把眼下辛辛苦苦逃跑成功的情况又变糟糕。
“没”
幸好,因为这并不是第一次了,双目阵阵发黑的我好不容易,才在自己的努力和她的帮助下,勉强一瘸一拐地走进一家便利店。
然后立刻关紧门。
不得不说,我们也算运气好,险险躲过了正在附近搜查的警官,几乎是一秒错身而已。
冷汗从我的额头唰唰流下。
“真的没事吗”妮可焦急地围着我团团转,大抵是心一横,她跺了跺脚,狠声说“算了不跑了我先送你去医院,你这个样子怎么行告诉我最近的医院在哪”
“说了没事,给我拿几条热毛巾就行”
我大口大口地扶着桌子喘气,堵塞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极其微弱,不得不说我这次真是命大,换个人,刚才绝对分分钟就被她的求婚给搞死了
“你不要再叫啦,好吵,像有人在我耳朵里打架我没事的,这是正常的家族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