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飘忽不定的眼神终于落在了夏尔脸上。
直到鲜艳的红色没进温柔静谧的深蓝色中,无声交融,抵死缠绵。
“关于未来,我想过很多,都是和你在一起。”他一字一顿地认真道。
他抱住友人,像是在外的旅人终于有了能够停留的港湾,一身疲惫尽皆洗去,一身迷茫尽被包容。
他听到自己心脏的砰砰声越来越大,就仿佛失控似的,心脏跳得太快,血液在体内不断地涌动,全身都发烧发软。
忐忑、激动的心情填满了胸腔中的每一个缝隙,不留一丝空当。
他说得没头没尾,夏尔却忽然瞪大了眼睛,嘴角噙着笑,眼底渐渐亮起星芒。
“我的心曾是一片荒芜、寸草不生,直到你的到来,春暖花开。”
斯卡特害羞似的捂住了自己通红的耳朵,又欲盖弥彰地拿手臂遮住脸,看上去恨不得整个人跳进大雪堆里冷静一下。
“夏尔,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很喜欢我。”
“那换一个表达方式”夏尔揉揉他的头,笑意几乎要溢出眼睛,“我喜欢你。”
“没关系,你不用现在就告诉我答复。”
“我们还有漫长的余生可以相互陪伴。”
只可惜,立香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人也恐怕没有想到,他们没有以后了,也没有第二个圣诞节了。
来年11月月底,夏尔波德莱尔确认死亡,其搭档因过失被撤职,从此在联邦的权利体系中消声遁迹了数年。
一时的犹豫,带来的是日后十年无穷的悔恨与悲痛。
如果提前知道未来会发生的那些事,他们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拥抱住彼此。
很可惜,这世上永远都没有“如果”。
他们终究是在最好的年华错失了彼此。
梦境到此戛然而止,停止在这一幕。
第二天一早,立香在被窝里抱着枕头扭得像蛆,时不时发出“嘿嘿”的姨母笑。
“我磕到了,是真的”她发出不明呓语,“再不让我看小男孩甜甜的恋爱,我就要死了”
正准备叫她起床的玛修步子一顿,然后迅速关上门“打扰了,前辈”
站在立香房门口的玛修陷入深思,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开门方式不太对劲。
可是当她再一次打开门,看到的仍是藤丸不明生物立香。
她默默关门,抱头蹲防,表情不禁有一些迷茫。
她在想,当初那个认真可靠,虽然有一些小迷糊,但负责的立香究竟去哪儿了
立香暴露本性混沌恶阿嚏,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当天晚上,立香早早就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安详得仿佛一具被人瞻仰的尸体。
不出她所料,她又一次地在梦中回顾了斯卡特的过去。
这次应该要比上一次更久远,斯卡特还是一副稚嫩的少年模样,脸上带着未长开的婴儿肥,嫩的仿佛掐一下就能滴水似的,也远没有日后的深沉,亮晶晶的眼睛时刻闪着光。
此时又是一个夜晚,或许是刚洗过澡,他裹着一身浴袍,肤上被蒸腾起一片淡粉色,头发也透着水雾。
“夏尔”他捧着一杯热牛奶坐在床上,懒洋洋地用泡过蜜糖的嗓音,脆生生地叫着友人名字。
“怎么了吗,兰奇”外表不过15、6岁的夏尔转过头。
刚刚他正在书桌上写着某些东西,可是下笔不过三两字,他又突然停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