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咱们也不知走了什么运,先是来了童冉这样好的田畯,接着县令又给抓了。”吴家村的村民们自然也听说了, 他们正是农闲, 聚在一处感叹起来。
“要我说, 该童田畯当咱们小锅县的县令才是。”
“何止县令, 童田畯今年才十五, 往后肯定有大出息的”旁边一人已经喝得有些上头, 大声道。
恰巧童冉经过, 几个人一见他,都围了上来。
“田畯,您还没吃晚饭呐”
“田畯啊, 咱们听说了县令的事,这可真是太好了。”
“田畯, 您会不会当咱们县的县令爷啊”
围着童冉的人七嘴八舌, 夕阳的红光映在他们脸上。童冉的兴致却不太高,他当初剑走偏锋压了邓其一头就该料到,如今再来担心真是有些晚了。
童冉摇摇头“道审三年一次, 去年的因为旱灾的缘故拖了许久,才刚结束,我要入仕怎么也得再等三年。”童冉离玄阶不过一步之遥, 可要入仕,光达到品阶还不够,必须通过道审团的审核,才有机会被授予官职。
不仅如此,每年都有大量的人通过道审,但官位就这些,旧的还在,新的便只能等,所以每年都有大量的人通过道审后成为后备官员,一边继续做着之前的事,一边等待朝廷任命。
这么一算,童冉只觉得自己入仕途的路还遥遥无期。
不过这些童冉就不跟村民们说了,大伙儿都道你年纪还轻,等个三年并不碍事。之后又有人请他去家里喝酒,童冉都一一推了,自己往家里走去。
到家的时候球儿已经做好了晚饭。他和球儿的是鸡汤面,小老虎则是一整只鸡。
“童哥,听说邓县令被抓了”球儿给他递来筷子,顺口问道。
小老虎啃了一口鸡肉,也转头看他。
童冉点头,揉了把小老虎的脑袋“崽崽什么时候醒的”
“哇。”小老虎应了一声,继续吃鸡。
“童哥,你去过他的赌室,会不会有问题”球儿道。自己身上没有公职,应该不会有事,可童冉就当日童冉那一手邓其肯定很恨,到时候反咬一口拉童冉垫背怎么办。
小老虎绿色的眼眸扫过童冉,童冉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真的有所担心。
“不知道。”童冉道。事发突然,他也没捋清楚,况且他身在局外,一点也不知道邓其回去后会面临什么、有没有机会拉他下水、或者邓其会不会拉他下水,一概不知。
小老虎放下鸡,主动跳到了童冉身上。
童冉圈住它“崽崽怎么了”小老虎很少主动投怀送抱,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要抱它,被小老虎嫌弃地赶走。
小老虎侧过头,毛脑袋在他掌中蹭了蹭。
“崽崽,你在安慰我吗”童冉举起小老虎问。
“呜哇哇”一四脚腾空,小老虎立刻不干了,咬了童冉的手,趁他脱力,轻巧地落下,蹿回自己的座位。
童冉虽然被咬了一口,但心情好了不少,他家崽崽长大了,会安慰他了。
小老虎朕刚才在干什么安慰没有的,不可能
邓其被连夜押往京城,楚钧下旨,令大理寺主审。
两日后,大理寺呈上邓其的供词。
楚钧在宣政殿暖阁召见了来呈供词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低眉敛目站在离楚钧的书桌两米有余的地方,他盯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