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晏成书一愣“计师兄有何遗言”
阑珊微微抬了抬下颌,眼皮却略略垂落“父亲临去说,他一生遗憾,是、我只是个女儿,不是儿子。”
晏成书微怔。
泪从阑珊的眼中缓缓地流了下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跟哽咽,却仍是说道“我其实知道父亲的心意,他是国手天开,若是个儿子,自然可以东奔西走,抛头露面,甚至于工部为官,也能继承他毕生所学。可我偏是个女孩儿,是个无用之人。”
“姗儿谁说你无用”
“我本来也是认命的,可惜老天并没有给我当贤妻良母的机会,我曾经也一度想要寻死,可是阴差阳错我活了下来,还是以这种方式,可是晏叔叔你知不知道,我渐渐地觉着,这种方式,才是属于我的,才是真正的我。”
她伸出双手,她的手不大,看着十分柔嫩,但是这双手能够督造房舍,可以维护河堤,甚至可以做更多之前她想也不敢想、想也想不到的事。
“我想当舒阑珊,想做能让父亲骄傲的女儿。”阑珊抬眸看向晏成书,撩起袍子跪了下去,“晏叔叔,若您是真正疼顾我,那就求您继续成全我。”
在旧溪草堂吃了中饭,阑珊带了阿沅跟言哥儿返回镇中。
谁知还未到家就给一个巡捕拉住,着急忙慌地说道“舒监造,知县老爷派了人到处找您,快快随我去县衙”
阑珊见催的这样着急,就先让阿沅带着言哥儿回家,她随着巡捕将到县衙,门口撞上王鹏也匆匆跑回来。
“你跑到哪里去了”王鹏气喘吁吁的,“葛衙内刚走。”
“去哪里了”阑珊诧异。
“自然是去淳县”王鹏擦了擦额头的汗“听说那位贵人王爷已经调派了葛衙内作为河道督造前去淳县”
阑珊觉着自己听错了“什么叫葛公子去做河道监管这怎么可能”
王鹏道“怎么不可能,我才送了人出发,葛衙内本是想亲自告诉你一声的,偏你不在家,那些人又催得紧,他只得先赶往淳县了。”
阑珊正在发呆,里头有个差人跑出来“舒监造你来了快快,里头等着救命呢”
“到底出了何事”阑珊头都大了几分。
王鹏因才从外头回来也不知究竟,就也瞪着眼问。
衙差左右看看无人,才神秘兮兮地说道“出大事了好像是咱们小姐不知怎地冲撞了那位贵人,要剁手还是砍头的闹起来里头夫人已经哭晕了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