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很能下得去手,怕把魏煊打出什么事儿来,但事实证明,完全是她低估了魏煊这货的抗打能力,那一拳没能将魏煊打晕过去,只是将他亲在她身上的动作打停了。
魏煊大掌撑着她耳朵两边的床褥,怔怔地望着他,他黑亮的墨发顺着垂下来,几绺落到流筝的脸颊上,流筝嫌弃地拨开,手里的拳头动了动,准备再打一拳,也不管魏煊那双深棕色的眸,似乎染了点“你作何打我”的委屈情绪。
“咚”
这一次流筝没带留情的,把力道放得稍微重了那么一些,而且这回打的是魏煊的脸。
他亲了她这么多下,还撕烂了她的衣裳,她打他两拳怎么了。
可魏煊仍旧屹立不倒,那一拳下去,他只是蹙了蹙眉,紧接着看她的目光幽深起来。
流筝“”
倏忽间,流筝心里一悬,这种打也打不晕,还把对方惹毛了,似乎很危险啊,万一魏煊来硬的,她这点修为又打不过他,那不是
想想就可怕。
可她不知道,她那两拳打在魏煊身上,不是全无影响,就算有影响,也不是将魏煊惹毛了的影响,而是将酒量不高的他打得清醒了些,神识里的灵气也吞噬了不少醉意。
一开始魏煊或许不是完全昏醉,是有浅薄意识的,可这浅薄意识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潜意识里对流筝有意,特别是在抱上她的小身子,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时,那一时间,有几分借着酒意胡来的念头,这种念头控制了他微薄的理智。
这刹挨了两拳,那种念头一并散了去,魏煊迷蒙的深目骤然聚焦起来,视线摄入流筝凌乱的衣褥和她那张如挂了两颗红桃的小脸时,有一刹的失神。
强忍着想继续下去的冲动,魏煊身子是僵硬的,耳根也烧得厉害,他不想露出破绽,眉梢不可擦觉地轻颤了颤,他倒在流筝的身侧。
流筝准备再一拳打下去的手顿在半空,她愣了一下,弯起了唇。
“哼,色鬼”流筝用脚踢了一下魏煊的身子,困得不行地打了个哈欠,她松松垮垮的衣裳也懒得管了,扭了扭身子变成白莲花原形,揪来枕头侧的两块小棉被盖到自己身上。
睡沉之际,一双冰凉的大掌落到她的花身上,力道温柔地抚摸她的花瓣,不知抚摸了多久,将她抱了起来,再落到一个温暖的怀里。
沾上魏煊的身子,粉粉白白的白莲花往里拱了拱。
翌日醒来,流筝整朵花趴在魏煊的腹部,窗外飘着小雪,房里有炭炉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
两片花瓣揪了揪身上的小棉被,流筝脑袋往上看,发现魏煊一副早就醒来了的样子,此时他以一种葛优瘫的姿势瘫在床头,见她醒了,撩起眼皮看她。
看了一会儿,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卷布,他将那卷布落到她花身上。
“什么啊”
魏煊一副不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的样子,流筝也懒得跟他计较了,计较起来也挺难为情的,她抖了抖花瓣将那卷布抖下来,两片花瓣将布卷卷过来。
“蓬莱学宫招生文书”流筝看完布上的内容,只觉得跟自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蓬莱学宫她可知道,不就是问洋第一学府吗,这玩意儿就跟清华北大差不多,那是精英中的精英可以考虑的地方,跟她有什么关系虽然她很自信,但她从不盲目自信。
“这个你从哪得来的啊你今天出去过了你起这么早啊”流筝对手里的什么招生文书不怎么感兴趣,随意丢回到魏煊身上,伸了个懒腰,裹着小棉被从魏煊身上滚下来,在床上打了几个滚,算是赖了一会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