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畔不停呢喃,“别睡,阿芜,快醒醒。”
在念叨了成千上万句醒来后,怀里的女子,总算是睁开了眼。
“阿芜”
芜歌在一片迷蒙里,见到拓跋焘正一脸狂喜又后怕地看着自己,那双桃花眼里雾着轻薄的水汽。
“嗯。”她嗯了嗯。
“阿芜。”拓跋焘不敢搂她,只觉得臂弯里的女子如一朵晶莹剔透的琉璃,美轮美奂故而娇弱易碎。他捏着她的手揉在掌心,又抬手疼惜地为她顺了顺发“你昨夜真是吓坏朕了。连晃儿都没瞧上一眼,竟就睡着了。”
“我太累了。”芜歌的声音轻得如一缕青烟。
“朕的阿芜受累了。”拓跋焘凑近,吻了吻她的额。
“晃儿呢”芜歌仰着下巴,疲沓的眸子里点了亮光
襁褓里的婴儿,生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粉嫩的皮肤,红润的嘴唇。芜歌瞧着,莫名地觉得心底涌动着酸涩的甜蜜。她伸手,指尖轻轻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笑了笑“鼻子像父皇。”又划着他的眉“眉毛也像。”
拓跋焘低眸瞧着怀翼里的襁褓,头先还未觉得这婴儿有多像自己,经她如此一说,倒觉得越看越像。他瞧着瞧着就笑弯了眼“吾儿肖朕,将来文韬武略当更胜朕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