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歌心口的怒意越甚。她今生最恨被人欺骗。拓跋焘
她感觉到不止是心口酸涩,连眼角和鼻子都有些酸意。这是她坚决不允。
“当真是无心之失”她终于开口了,轻嘲口吻。
玉娘越发惶恐,撑着腰颤巍巍地福得更卑微“娘娘,婢女的确是无心之失,求娘娘饶恕。”
芜歌玩味地看着她的表演,目光依旧胶着在高高隆起的肚皮上。
月妈妈到底是跟在徐夫人身边的老嬷嬷,赶忙凑近悄声提醒“小姐,先让她起身吧,这月份弯腰弯不得,怕是没安好心。”
芜歌嘲讽地勾了唇,旋即,绝美地笑了笑“昭仪姐姐快别客气了,小心闪着肚子。”
玉娘似是长舒一口气,赶忙搀住一旁的近视直起身,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臣妾谢娘娘。”她呵斥那跪着的宫女“还不谢娘娘宽恕之恩。”
那小宫女赶忙又叩头“谢娘娘饶恕。”
玉娘笑着又浅福一礼“臣妾不到饶娘娘了,娘娘慢走。”说着,避退到一侧,又呵斥那小宫女“还不闪一边去。”
那小宫女作势就要起身。
“慢着。”芜歌脸色冷肃,“虽是无心之失,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那小宫女惊得僵跪住,一脸惊恐。
芜歌笑看一眼面露惊色的玉娘,又移眸看回那小宫女“你这样冒冒失失,差点就撞翻了本宫的步撵。你家主子是双身子,更加挨碰不得,你这性子,若不小惩大诫,迟早要闯出更大的事端。”
芜歌自幼的教养,就是入宫为后,这一番话下来,极具凤仪“来人,拉下去,仗责二十,以儆效尤。”
小宫女吓得赶忙磕头“求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又扭头对着自己的主子磕头“娘娘,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玉娘先是震惊,继而回过神来,哪里还管那小宫女的死活,只想把这苦肉计演得更逼真一些。她一手扶着近侍,一手扶着腰,屈膝就要下跪。
那近侍话里有话地劝阻“娘娘,使不得啊,您都七个多月了,跪下去,恐怕是会动胎气的呀。”
呵,果然是七个多月了。芜歌冷眼看着玉娘当真跪了下去,还在楚楚可怜地叩着头。
“娘娘,求您饶了雯晴。是臣妾管束不严,臣妾实在是闷在屋里太久,见今日天气晴好,便想放纸鸢。雯晴是奉臣妾之命放纸鸢的。倒着跑,这才没留意到娘娘的尊驾。求您看在臣妾的份上,就饶了她吧。”
“本宫正是看在昭仪姐姐的份上,才饶了她死罪的。二十板子,顶多躺半个月罢了,天气又不酷热,危及不了性命。”芜歌清清冷冷地瞟一眼身侧的太监,“怎么本宫的话没听见还不揪她下去领罚”
“遵旨。”接着便有两个太监过去,拽起那小宫女就拖了下去。
“娘娘救我啊,娘娘,饶命啊,娘娘”
声声哭喊求饶,听着好不凄惨。芜歌无动于衷地冷看着。
玉娘还在磕头,泪淌了满脸“娘娘,求您饶了她吧。她是臣妾从泰平王府带过来的故人呐。”
“昭仪姐姐身怀六甲,快起来吧。这样磕法是很伤身子的。”芜歌的关切恰到好处,无可挑剔,又移眸看向玉娘的近侍宫女,“还不扶你家主子起身万一动了胎气,你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那近侍吓得脸都白了,赶忙去搀扶自己的主子“娘娘,凤体要紧,您赶快起来吧。”
玉娘见火候差不多了,便鸣金收兵了,边起身还在边抹泪“都怪我,要不是我无缘无故要来逛圈子,就不会出了今日的事了。”
芜歌看着,只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