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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的两个男子,俱是一怔。
义隆仰头看向谯楼,只见那张绝美的脸,一脸担忧和惊恐,分明就是曾经在平坂时,见他中毒时的深情。他错觉心口像中了一剑,疼得厉害。
拓跋焘也分了神,只他原本就作势反击,这一剑便刺了出去。
义隆的余光明明看到拓跋焘的剑,他是能躲过去的,他确实也躲了,只是刻意未躲周全,任由拓跋焘的剑刺伤了左臂,同样溅起玄色的铠甲甲片。
他一直注视着城楼上的女子,尤其是中剑时,他分明看到她惊恐地张了张唇,唇形是叫“阿车”的,却是全然无声的。在甲片飞溅那刻,义隆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晶莹,那刻,他们清晰地对视了,眸光交错那刻,只一眼,那个女子就别过脸去。
义隆道不清心底是何感觉,他也收回了目光。
拓跋焘已收了剑,正冷冷地看着他。
义隆感觉到手臂火辣辣的疼,心口却没那么疼了。他拱手,浅笑“魏皇果然名不虚传。”
拓跋焘拱手回敬,一脸冷肃“彼此彼此。”只他心里清楚,头先那剑,自己收势不及,眼前的人却分明是能躲过去的,却刻意吃了这剑。若说是特意为了跟自己战成平手,他是决计不信的。从那刻,对手的目光,他知晓是因为阿芜。
这个情敌,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对付。拓跋焘心底翻涌莫名的怒意。
义隆笑得越发温润“朕此来郯郡,并非狩猎,而是商谈合作的。”
拓跋焘挑眉“哦愿闻其详。”
“前年,宋魏若是联合攻伐胡夏,统万城早就攻陷了,赫连一族也不会时至今日还在苟延残喘。”义隆敛笑,正色道,“前车之鉴,朕以为这回,你我应该联盟,不知魏皇意下如何”
拓跋焘其实早有预感,因而并不十分意外。心底的怒意依旧在翻涌,他却轻狂一笑“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