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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郯郡对峙(2/4)
分嘴硬的意味“两者并无不同。”
    “阿芜,你这是引火拓跋焘待你再情深,也不可能立时为你祭天,你若短期内夺不下火凰营,你又当如何是隐忍蛰伏到扳倒姚太后,拿下大魏凰座那日,再借着凰后私兵南下复仇,还是另做打算你想过吗,阿芜万一你扳不倒姚太后呢”心一连珠炮似的发问,问得芜歌的脸色越发苍白。
    她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唏嘘如呓地说道“这些我都想过。可我别无选择啊,心一。比起南下深入虎穴,化己为刃,我就只剩这条路了。况且,不试试,如何知晓不行呢”
    心一悲悯地看着她,眸子里闪着泪光“谁说你只剩这条路你可以放下的,阿芜。”
    芜歌的眼圈红了,她移眸望向那轮落日,硬声道“不可能了,心一。你知道我为何会盲吗”她的眼圈里积蓄越来越的泪水,她闭目,任那泪水泉涌“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万鸿谷那幕,我不想再看见哥哥最后屈辱的模样。”
    她微仰着下巴,泪水滑落她的颈“血债若是不用血偿,莫说亡者不能安息,到我死那日,我也不能瞑目。”
    心一看着她无可救药的模样,眸中的泪光漾起了潋滟。
    芜歌睁开眼,扭头看着他,清润的眸子里闪着泪光,却像是耀着火光“心一,我知,我早成了女戒里不堪为妇的女子,成了佛主眼中堕落额鼻地狱的魔障。可我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仰俯无愧于天地,我并未对不起谁。哪怕是拓跋,我们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我是徐芷歌也好,刘芜歌也好,都无需世人评判。”
    “你对不起的人,恰恰是你自己,阿芜。”心一眸中的泪终于滑落,他别过脸,一把拂了去。
    芜歌的嘴唇颤了颤,许久,才道“心一,我知你是悲悯我。可我也没那么可怜。我和拓跋在一起,并不痛苦,虽然在世人眼里只是无媒苟合,还不如平城宫里的左昭仪之位,但我不在乎。我不是非得嫁人不可的。”
    心一回眸再看她时,她已转身离去,只留一个清冷的背影沐在晚霞中,越飘越远。
    翌日,两人就随军南下了,自此哪怕天天见面,却再未交谈。
    这一路行军,芜歌都是一身玄色男装打扮,与做玄色打扮的巫女站在一起,总给人一种雌雄难辨的诡异神秘感。
    芜歌担心月妈妈舟车劳顿吃不消,本来是要先送她回平城的,但老嬷嬷非得坚持随军,还自请入火头军里当厨娘。芜歌实在拗不过她,又想着那个执拗得叫她头疼的弟弟,便也由得月妈妈入火头军了。
    徐庆之已成功拜了楼婆罗为师,被这个师父治得服服帖帖,连军中最低等的杂役帮厨都做得毫无怨言,一做就是两个多月。
    拓跋焘安慰芜歌,“家逢巨变,他年岁还小,自然是会心性大变的。给他一些时日,耐心些,等他自己长大,看开了,想通了,便能与你和解了。”
    芜歌却没那么乐观,她总觉得曾经那个天真不知愁滋味的小小少年已消失无踪。她早就已经失去弟弟了
    南下这一路,魏国群臣对刘义隆领兵北伐的动机和决心,各怀不同政见。
    军营里,楼婆罗再次对着崔浩直翻白眼“是哪个竖子说宋帝北伐,只是讨伐逆贼的幌子是谁说他夺下荆州就已近入冬,无力再北伐的”
    崔浩一脸无奈,轻摇着蒲扇道“马有失蹄,我虽没算准谢晦那么快就投降,但北伐。”他直摇头“宋帝并非等闲之辈,又岂会不知如今北伐时机并不成熟胡夏还没解决,哪里是魏宋开战的时候”
    楼婆罗冷哼“照你这么说,宋人北伐就是做做样子哼,几万人背着粮草辎重玩一场北伐把戏”
    崔浩直耸肩“我如何晓得只这宋帝葫芦里当真不知卖的是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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