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回想见他,就吩咐哑婆传他。这条路很不好走。练功场也不止他一人,女眷不便过去。”
女眷芜歌很不满这个定义,开口想反驳,可张了张嘴,却是无言。
她在这狼人谷算什么俘虏还是禁脔无论哪一种,都是可耻的。
她的脸色唰地苍白。她听见狼子夜在踱近,便下意识地避退,可才堪堪退一退步子,手被那个贼子夺了过去。
“都摔破了,疼不疼”
芜歌觉得她自从失明,便连听觉都有些失真了。明明是这个贼子的声音,她却总错觉是另外那个人。
“夏日炎热,伤口容易恶化。别沾水,好生养着。”其实,别说芜歌错觉,但凡是认识狼子夜的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惊掉下巴。
更让芜歌惊讶的是,怀里忽然一沉,却是那个贼子不知塞了什么东西在她手里。
毛茸茸的,进了陌生的怀抱,还呜呜咽了两声。
“狼子夜”芜歌不满地要甩开手中怀里的活物,却被狼子夜霸道地夺过另一只手,愈发牢地抱住那团毛茸活物。
“它还小,对它温柔点。”狼子夜的声音,是鲜见的温柔,“狼崽幼时是很胆小的。这只尤其胆小。狼王妃这回生了三个幼崽,它是幺儿。”
芜歌怔住,怀里的竟是一头狼只是,她震惊的并不是那活物是狼,而是“幺儿”二字。
“幺儿是你的乳名吧”狼子夜的口吻,带了难以言喻的意味,“它和你同名,不过,它是公的。”
芜歌道不清心底是何感觉,只硬声故作冷淡道“你抱这么个小畜生给我做什么”
狼子夜摸着狼崽幺儿的脑袋,笑了笑“狼崽很聪明,方向感也强,往后,你有了它,就用不着盲杖了。只要驯养得当,你想去哪,它都能带你去。而且,还能防身,它一个就能顶好几个护卫。”
芜歌怔然。在狼子夜再度牵起她的手去摸狼幺儿时,她没再抽手。有了这根盲杖,她想要逃脱狼人谷,胜算会更大些吧。
“你要想见徐庆之,我一会差人领他过去。走吧,我们回家。”
芜歌一心都在这只狼崽身上,只听弟弟一会能来找她,便由着狼子夜带着往回走。她似是全然没听到最后的“回家”二字。
回了院落,芜歌坐在大背椅上,搂着狼幺儿趴在她腿上。她端着哑婆送上来的小半碗羊奶,喂着狼幺儿,听它吧嗒吧嗒舔得正香。
狼子夜在一旁看着,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
芜歌伸手揉了揉狼幺儿的脑袋,轻慢地说道“狼王妃一胎才生了三个狼崽。这回,檀香宜诞下皇长子,你送我一只。改明儿,袁齐妫马上要诞下嫡长子或嫡长女了,你岂不是还要送来一只”她偏头,目光望向狼子夜“这样,狼王妃生的幼崽,都不够你送的。”
狼子夜唇边的笑意褪去。她远在谷里,是如何得知檀香宜产子的转念,他想到欧阳不治那张大嘴巴。他道“宫里的事,与你我何干”
芜歌轻嘲地笑了笑,饶有意味地睇了他一眼。
这双清亮的眸子分明盲了,狼子夜不懂为何这一眼竟看得自己近乎无处遁形。
“那便说回与你我相干的事。”芜歌的声音清清淡淡,揉在狼幺儿脑袋上的手也是轻轻缓缓,“欧阳不治一定已经跟你说了。我余毒未清,元气受损,寿元都受影响,更何况是子嗣”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无关痛痒的天气,试问这世间哪个女子面对子嗣和寿元,能如她这般无波无澜
“我没那么容易有孕。故而,我们当初的买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