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我就厌烦。”
“我依旧可以疼你护你陪你,只是”
“只是不能爱我”玉娘几步奔到他面前,屈膝蹲跪在他身前。她的手绝望地攀附着他的“你明明舍不得我的否则,皇上要发落我嫁给旁人,你不会那么大反应可是,为何你看不得我归于旁人,自己却碰都不碰我呢”
拓跋焘蹙眉,抽手想要起身,却被玉娘死死搂住“焘儿,你知不知道,你流连那些地方,宠幸那些女子,独留我在别苑孤零零的一人,我有多伤心”
拓跋焘只觉得心乱如麻。他也不懂,他对玉娘的情意究竟算什么。他的确看不得她嫁给旁人,哪怕只是想想都觉无法忍受,就如同这三个月,他一想起阿芜飞奔两百里去见刘义隆,他就义愤难平一样。
那种想要把对方占为己有的感觉,是一样的。可他对她们两人,却又是不一样的。哪里不同,他却说不上来。
十四岁那年,他叛逆放浪,在听闻玉娘要被放出宮去自行婚配时,他心绪难平,在玉娘又一次对着他垂泪哭诉时,他行了一生都让他追悔莫及的混账事。
玉娘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那个肆意的夏天,他们几乎夜夜厮混在一起。玉娘狂热的爱情和丰腴的皮囊,都让还是小小少年的他心悸不已。
他说了许多玉娘想听的情话。
直到,玉娘打死那个侍妾,他才猛然意识到这场关系是畸形的。
他心底的悸动,到底是因为离经叛道,还是因为真的心仪玉娘,他早已辨不清楚了。
“玉娘,我们如今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玉娘只一味埋在他怀里哭泣。虽然年长他许多,可她对着这个男子,却从来都是个柔弱无助,乞求怜爱的小女子。
玉娘的哭泣,拓跋焘都已渐渐麻木了。他觉得这已然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就这么不远不近地护她一世安好,便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