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殿下暗中派一队神鹰营勇士去建康,把我弟弟庆之带来平城。”芜歌的声音透着疲沓和无奈。
拓跋焘惊地回眸看她。
她已起身,郑重地福了一礼“拜托殿下。”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她这番竟然是接受了徐家的溃败了拓跋焘点头“好。”
芜歌却没直起身,依旧是福礼的姿势“还有一事,我想去一趟滑台。”
拓跋焘就知道这个女子是得寸进尺的。他不悦“你去滑台有何用徐湛之既然自立门户,便是摆明了立场。你以为靠你三两句话,徐湛之就能倒戈”
芜歌也知希望很渺茫,只是,二哥也许是唯一可以救徐家的人了。她直起身,看向拓跋焘“我不信他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和手足殒命,看着徐家被灭门。”
“谁跟你说徐家一定会灭门”拓跋焘起身踱近,顿在两步开外,“若我是刘义隆,既然留下了徐湛之,多留徐家几口又何妨他只会分化徐家,逼得你父兄走投无路,四面楚歌。”
芜歌的眸子颤了颤。自古帝王都擅攻心之计。拓跋焘说的也并非绝无可能。那个人从来想要对付的都只是徐府嫡支吗
父亲和哥哥
芜歌觉得心口闷疼,身子骨也莫名地感觉到僵硬。
拓跋焘又贴近一步,抬手捋了捋她的鬓发“阿芜,本王可以差人八百里加急,替你送信给徐湛之。至于你。”他的手顿住,沉静眸光里闪着毫志不掩饰的志在必得,“你是本王的女人。”他忽然揽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扣进了怀里“只能在本王伸手可及的地方。”
“拓跋焘”芜歌伏在他怀里,抬眸愤然地看着他,“我说最后一次,你我成婚,只是一场公平交易。你别指望你能控制我”
拓跋焘却笑了“阿芜,你究竟是天真,还是嘴硬你我都是骄傲如骨的人,你的心思,我懂。只是,阿芜,你要成为大魏最有权势的女人,决定你能不能成的人,是我。”
“那又如何”芜歌嘴硬地反问,可她心底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知晓,她是不得不依附于眼前这个男子的,至少很长的一段时间,不得不如此。
拓跋焘爽声一笑。他的手从她的鬓角滑落至她的靥。他捧着她的脸端详着,脸上挂着痞痞的笑意:“不如何。我就是想提醒你,想要本王的心,自己一毛不拔可不行。”顿在她腰间的手忽然往上一滑,一把托住她的心口。
“无耻”芜歌死命推开他,却被他扣在更加紧,近乎动弹不得。
他的手甚至捏住她的心口,像他无数次想象的那样。他要她的心,这三个月他愤慨难平,夜不能寐,想得到就是此处。拓跋焘贴着她的额“你得用这里换。”
芜歌有些震住,她抬眸看他,贴得这么近,她都错觉他的瞳孔附在了她的眼眸上。
“阿芜,我要这里。”拓跋焘掌着她的心口,加深了掌心的力道。芜歌只觉得闷疼,更有噬骨的慌乱。
“我要这里。”拓跋焘重复,语气一次比一次强硬,“给我这里,便是你要的是这天下,我也给你打下来。”
芜歌垂睑,尽力避开迎面的迫人气息“人心是这世上最难得的。殿下若自己不能以心相付,谈何要他人的”她要拨开心口那只作恶的手,却反被他擒住了腕子。
“我自然会给你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好。”拓跋焘一手扣回她的腰,一手擒着她的腕,“可阿芜,你这一生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