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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陈兵北鸿(2/4)
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做的事。你曾问过我,为何那么执着于魏国的后位。我如今就告诉你。”她的眸中有泪光浮动“我想保住我的父兄,保住我的族人。”一滴泪从她眸中滴落,紧接着连成一串,她并不擦拭,反而抬手攀住拓跋焘的胳膊“我知平坂一事,于你是奇耻大辱。”
    她的声音微颤“于我,亦然。我娘用她的性命教会我,耻辱只能用血才洗得干净。我有用徐芷歌的命和血抵偿。”泪潺潺滑落,她满脸泪痕“你们还想要我如何呢我并不在乎大魏的后位,我只是想保住我的家人。这是我欠他们的”
    说到最后,芜歌近乎哽咽。
    拓跋焘先是怔住,继而抬手替她拭泪,可无论如何擦,那泪似乎都源源不断。他索性揽她入怀,只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劝孩子一般轻喃“好了,别哭了。弄得本王欺负了你似的。”
    芜歌许久不曾哭了。
    不,从娘亲离世,从退婚,她就不曾痛痛快快地哭过。
    从前的落泪,都是隐忍的。
    父亲说,徐家女儿的眼泪若不是武器,就绝不该流。
    芜歌不知今日的眼泪究竟是武器,还是恣意的宣泄。她的脸埋在他的心口,耳畔是陌生的心跳和灼热的男子气息,熏得她的泪决堤一般。她不懂她为何就沦落到这番田地了难道她的后半生竟要攀附于男子才能活得顺遂吗从阿康到拓跋焘,她与那些以色侍人的歌伶又有何区别这样的认知,让她更恼怒,泪便涌得越发汹涌。
    “你是不是知晓本王最怕女子哭啊”拓跋焘无奈地轻叹,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好了。我方才是逗你的。陈兵捡便宜这种事,你便是不出声,本王也是不会放过的。”
    芜歌却只顾着闷声哽咽。
    拓跋焘心底分明知晓,这个女子此时的示弱,恐怕是心机作祟。只是见她情真意切地哭成这样,他不知为何明知是计却还是有那么一丝心疼。不,并不止是一丝。他摇头,愈发紧地搂住她“好了,你再哭,我就不陈兵了。”
    是夜,芜歌整理行装。此次她秘密随军,要做男装打扮。
    未免京中各人生疑,心一要留守平城,撑住永安侯府。
    月妈妈忧心忡忡地捂住包袱“小姐,战地兵荒马乱。您身子才刚刚好一些。还是派十七去吧。”
    “别人去,我不放心。”芜歌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父亲怕是斗不过那个人的。早在年前,她就有这种预感。那个人潜伏了那么多年,暗地里到底藏了多少杀招和隐藏的势力,无人知晓。
    是以,她恨得再深沉,还是放弃了复仇,把自己流放北地,只为为徐家留下一线生机。
    “哎,怎会闹到这副田地”月妈妈噙着泪慨叹。
    “嫡庶之争,自古就有。二哥心中一直有怨气,又遭丧妻丧子之痛,有此作为,并不叫人意外。”芜歌的眸子冷沉,“倒是枫儿和二嫂的死,有些蹊跷。”
    “你是说”月妈妈吓得捂住嘴。
    “我能想到的,父亲定也想到了。既是有心为之,必然是毁尸灭迹了。”芜歌想起那个曾经总围着自己蹦蹦跳跳的小侄子,生出酸涩的泪意,“我只是不曾料想,那人为了权位,竟然不择手段到如斯地步。”她空拳紧拧着,泪眸里腾起一簇细焰。
    “你是说”月妈妈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芜歌却苦笑“即便不是他自己动手,也必然是他的党羽帮他扫除障碍。没有分别。”她起身,推开窗,望向那轮残月,那里住着的故人越来越多。
    不久的将来,也不知是不是还会有人逝去。
    父亲之所以能在建康横行无忌,位列四大辅政大臣之首,除了心机和城府,还有铁腕手段。而这铁腕的底气,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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