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可是”春莲在赵玉婵瞪视过来的凌厉目光下,声音越来越低,却还是顶着压力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是老爷在小姐十五岁时送的及笄礼。”
陈果儿看向赵玉婵,之前还以为只是一个名贵的耳钉,现在看来意义更加重大。
毕竟赵玉婵的父亲已经不在了,这是她的一点念想。
赵玉婵倒是没说过她父母已经不在了,这些都是陈果儿猜的。
“如此就更要仔细找找了。”陈果儿道“否则伯父在天之灵怕是也难以安息。”
这下轮到赵玉婵惊讶了,她父王和娘亲活的好好的啊,他怎么
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说过家逢突变,想必是他以为她的父母已经故去了,否则怎会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孤身去京城投亲
几个丫鬟也听到了陈果儿的话,这还了得
这不是咒王爷吗
正要说话,就见赵玉婵一个眼刀子飞来,几个丫鬟赶紧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
“真没什么,钱财乃身外物,说不定是破财免灾了。”赵玉婵敛下眼帘,那对耳钉是她最喜欢的,眼下只剩下一只,说不心疼是假的。
再加上丫鬟们在一旁说马车上每个角落都搜过了,她们几个的身上也都查找遍了,根本就没有,言下之意就是外面那些男下人们还没有搜身。
而且她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些下人们没有这个胆子,那剩下的嫌疑人就只剩下了两个,陈果儿和根柱。
陈果儿又怎会听不出她们的言外之意
当下陈果儿抖了抖外衣,并且直接将长袍脱下来。
屋子里的几个丫鬟全部惊呼了一声,一个个捂住脸不敢看,一个男子当着一众女眷的面宽衣解带。
这太不成体统了。
赵玉婵也粉面通红,微微侧过身子,背对着陈果儿。
就算她对他心有所属,可也不能这样。
这时候就听陈果儿道“赵小姐,请你检查。”
陈果儿将外袍褪下,连鞋袜都扒了,光着脚站在地上,只穿着亵衣亵裤,双手平伸,面向众人。
她本身是女孩子,自然不怕面对一众女子,况且她身上还有衣服呐。
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陈果儿知道她是女孩子,赵玉婵和一众丫鬟却不知道,但是他既然敢当着众人这么做,必然是问心无愧的。
赵玉婵始终背对着陈果儿,脸上通红,脸耳根子都红透了。
春莲也红着脸走过来,侧过头对陈果儿道“公子这是作甚,我们又没说是公子偷的,快把衣服穿上吧,您这样子让我们小姐日后可怎么见人”
这不是在毁人清誉吗
只不过春莲这话说的暗藏玄机,不是陈果儿偷的,那就是根柱偷的了
毕竟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是外人。
陈果儿瞥了眼春莲,又看向赵玉婵,在等着她说话。
赵玉婵则是满脸羞红,脑子里混沌沌的,根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沉默在陈果儿看来就是认同春莲的话,她也怀疑是根柱。
陈果儿把衣服鞋袜穿好,问春莲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莲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时只有根柱一人在马车上,小姐和我们回去之后就”
东西就丢了。
陈果儿到现在算是听明白了。
“既然这样,那就让根柱也搜身。”陈果儿道。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赌气。
根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