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有四个屋子,中间是一个灶间,两边各有两个屋子。
赵玉婵住在最南边的屋子,外间屋住着几个丫鬟婆子。
陈果儿住在最北边的屋子,根柱和方三还有几个下人被安排到北边屋的外间屋。
里正给众人安排了晚饭。
赵玉婵是女眷,留在屋子里吃。
陈果儿是“男子”,被里正邀请到上房一块喝酒。
短短相处的时间,陈果儿跟里正已经熟悉到以兄弟相称了。
开始陈果儿还不同意,这位里正差不多有四十岁了,比陈志义都大,陈果儿想叫对方大伯。
里正却不干,觉得跟陈果儿很谈的来,坚持要叫他大哥。
陈果儿执拗不过对方,也只好答应了。
“小生实在不胜酒力,孙大哥你多喝点。”陈果儿举起碗轻抿了一小口,顿时辛辣的酒液呛的陈果儿咳嗽了起来。
这种烧刀子是十分烈性的酒,尤其辣,陈果儿只喝了一小口就辣的脸通红。
里正哈哈大笑,“大兄弟,这可不成,男人哪能不喝酒呐你这得练呐。”
说着又挤眉弄眼的凑到陈果儿跟前,朝东厢房的方向递了个眼色,“是不是你那小媳妇不让你喝”
里正这话不过是在打趣,看那位千金大小姐的发髻也知道还未出阁,但是他也看到了赵玉婵看着陈果儿的眼神,自动以为这两人是订了亲的,至少也是郎有情妹有意的。
男人间开这种玩笑再正常不过,陈果儿只是红了红脸,也没有解释什么。
这种事越描越黑,左右他们也不过在此住一晚而已。
席间陈果儿还问里正知不知道天女散花。
“知道,不过就是听说过,那玩意金贵着呐。”里正喝的脸红扑扑的,打开了话匣子,“还是商户地保家娶媳妇,俺在那吃过几个,好吃,可就是太贵了,一百文钱一斤,一般人家可吃不起。”
陈果儿挑了挑眉,根据地保说的是爆米花,他们在谢家窝铺才卖一文钱二斤,在这里竟然要一百文钱一斤。
一下子涨了二百倍,可真够黑的。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这边没有。
陈果儿趁势又说认识那位天命之女,“刚好前些日子我听她说要开新铺子,说不定也要来这边开,等日后有机会我介绍她给孙大哥认识。”
里正立即乐的合不拢嘴,连连说好。
陈果儿又聊了会,吃过了饭出来,脸上红扑扑的,脚步微晃。
虽然她极力推辞,在里正强猛的劝酒攻势下,还是喝了小半碗,喝的陈果儿微醺。
陈果儿踉跄着回了屋,还没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香梨和一个丫鬟嘀咕着什么。
陈果儿停住脚步。
“小姐那个耳钉可是老爷从西域带回来的,价值连城,也不知道哪个贪心的拿了去。”
“咱们都是跟在小姐身边多年的人,根本就没有手脚不干净的。”
陈果儿眉头紧皱,她们的意思是不是他们自己人,而是外人了
而外人就只有陈果儿和根柱,她们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陈果儿脸色微沉,清了清嗓音迈步走进去。
香梨转身看到陈果儿出现在身后,吓了一跳,忙福了福,“陈公子。”
陈果儿嗯了声,正打算问问香梨到底是什么东西丢了,就听赵玉婵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是陈公子回来了吗”
香梨赶紧说是。
“给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