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尸骸、战斗的痕迹,都被掩藏在其中。
在结束了与黑桃k的通话后,开膛手杰克就一直蹲在这里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中完全空无一物,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惨白而枯瘦的怪物望着这片灰黑平整的大地上唯一的颜色那一朵朵用猩红装饰的钢铁玫瑰,陷入了漫长的思索。
猩红,他的眼神中之余下了这片猩红。
在久久的思索中,在久久的静默中,开膛手的眼神突然一亮,似乎是有火焰从其中升起,他似乎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那脑海中低语着的,与他本质上无异的,在疯狂程度上却远远胜过自己的东西,究竟从何而来。
在他的身上,怪物的部分越来越多了,倘若有旁人能看见的话,定会惊恐的叫出声来。
一个个大小不定的鼓包正不住的在他的皮肤之下乱蹿,面孔上青筋暴起,也同样像是一条条真正的小蛇一般在无法控制的扭动游走着。
宛若将一只只活物强行塞入了自己的身躯。
猩红的色泽在他的眼瞳中闪烁。
“不,不,答案不应该只是这样”
他的脸色骤然变了,惨白的怪物像是小孩子一般抱住了头部突然蜷缩在了地上,发出了惨叫。
原本疾驰着的思维突然停下了,就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布一般,明明近在咫尺,他却怎么都无法触碰那他所想要的答案。
不应如此,不应如此。
他想起了昨夜那个被他杀死的家伙,最后所说的。
毫无疑问,格姆是个人渣,但是为什么
他脑海中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救了他,将他从兽性混沌的边缘拉了回来。
属于人的那部分理智岛屿终于自意识的海洋中上浮。
他竭力的大口喘息着,脸上带着余悸。
令人感到怪异的是,此时的他明明眼神中满是猩红与疯狂,还带着些许残酷的冰冷,可他的脸上其余器官却组成了一副惊恐的神色。
他的病又犯了,忍不住去思考的,忍不住去活动的。
他是知道的,他越是理解脑海中那个声音的本质,他就会越发的向那个声音所描述的靠近。
但他无法停止这种,就像是鱼儿不能离开水,人不能停止呼吸一样。
生而为人,最为值得自豪的就是这份思考的能力了,这是区分人与兽唯一的条件。
“开膛手”无法停止思考,他无法拒绝这甜美的诱惑,即使这份思考是毒药,他也会甘之若饴的整个吞下。
“嘿嘿嘿”开膛手意义不明的笑了笑。
他步履蹒跚的站了起来,强迫着自己去思考着别的什么东西,以转移注意力。
他还不能在这里“死去”。
他掏出了一个东西,一段音频被他播放了出来。
在一片沙沙沙的白噪音中,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倒吊人,荆棘树,普罗米修斯,三十枚银币,出埃及记”
一个个暗示的单词被这个声音默念了出来,开膛手的眼神变得茫然,随后却又恢复了神智。
在他的眼瞳中,猩红与昏黄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互相妥协了,疯狂与理智在他的脑海中达成了平衡。
“嘿嘿嘿”开膛手又是意义不明的笑了笑,此刻他已经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了,既然有问题,那不如直接去问出问题的人去要答案。
想明白要去做什么的开膛手满意的裂开了嘴,笑了起来。
晃晃悠悠的走在了路上。
惨白的薄雾又再次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