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中,世界仿佛在逐渐倒退,浮光掠影一般的光景在他的眼前闪现而过。
在他的想象场景中,他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来到了案发的现场。
“在哪死的死者的名字死者的身份死者的家庭情况”巴萨罗谬突然问道。
“你不是问过已经知道了吗”
“再答一遍。”
“在我手下的一处红灯街,他们则是那的保安。”
“那个大的,也就是你手边的那个叫格姆,家里有着一个爱他的妻子和女儿,不过当年却是个烂赌鬼,赌光了钱,现在才在我这里卖命。”
“那个那个小的叫裴尔曼,也就是那个我和你说的,被人从上城区赶下来的小伙子,我曾经去调查过,家里的人参加过第四次荣光战争。”
“我明白了。”
巴萨罗谬闭上了眼睛,屏蔽了几乎所有的外界感知,沉浸在自己构造的场景之中。
假如我是开膛手,假如我是格姆,假如我是裴尔曼。
我会怎么做
他伸出手,抚摸着格姆的衣物。
在那一具这具几乎被整个撕开的尸体上,只有几片布片被保留着。
巴萨罗谬碾了碾,一股冰冷湿滑的触感。
是因为冰库
不不不。
巴萨罗谬还有些许别的物质掺杂在其中,应该是泥水。
怎么会沾上了那么多的泥水
在巴萨罗谬的眼前,阴暗而潮湿的雨袭来,他想象着自己就是格姆,提着灯行走在这雨夜中。
一个心智不坚定的,曾经的烂赌鬼老油条,他会在这时做什么
对,东张西望,在这种天气他肯定会想起自己家里的亲人,但由于必须要养家的缘故,他还是得要工作,一份他不喜欢的,但必须要去做的工作,他肯定很难上心,所以为了不至于太无聊他会东张西望。
那么,他在东张西望中又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什么才导致他沾上了这么多的泥水
巴萨罗谬睁开了眼睛,只是仔细的观察着尸体的全身,在排除了那一道直接致死的撕裂伤,浑身为了虐待刻意制造的伤痕外。
没有挣扎的痕迹。
也就是说,格姆并非是突然被开膛手杰克直接袭击,然后在挣扎中因为湿滑的水坑而跌倒。
排除掉这种可能性外,那么剩下的就是出于他自身和出于裴尔曼了。
巴萨罗谬小心的用带着手套的手在格姆那残缺的腿上扒拉着。
在巴萨罗谬脑海中,一道道杂乱无关的伤痕被剥去,只剩下了一道最初的,挫伤的痕迹。
自然跌倒的
不,方向不对。
一个男人百无聊赖的在雨夜中行走巡视着,在东张西望中他好像看见了什么,然后,他就突然跌倒了,是什么东西让他跌倒的
他一定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从这个伤痕的方向来看,是他的同伴拉住了他如果是常人的话,本不应该就这么就跌倒的。
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由于一开始看到了也未曾逃避,那一定是一件属于人所知晓的认为无害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雾气吧。”巴尔霍德突然出声“和我们之前遇袭时遇到的一样,那种白雾。”
巴萨罗谬恍然大悟。
就像是一道闪电划破了迷雾直接击打到心灵,点燃了火焰,照亮了真相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