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脱不开身,他却派出了自己妻子娉楚。
娉楚对于传道这件事情还是非常热爱,于是也开始每天点卯一样往永寿宫请安,然后和修婉一人一边向宋知欢传输知识。
偶尔还会因为观点冲突而辩论起来,好在大家都是文明人,只是辩论,废茶而已,没有动手,废家具礼法。
宋知欢每每感觉好似回到了在王府中深受一儿一女折磨时光,痛哭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又是什么脑子抽了会对那些和尚道士算命先生跳大神表示嘲讽。
虽然多半都是江湖骗子,谁能保证没两个有本事呢
万一误伤了,可不就是活该了。
宋知欢痛哭流涕,连连忏悔。
然而对于目前处境,忏悔是没用。反而,第二日见她眼圈通红,二人都以为自己感动了宋知欢,于是了然一笑,打了鸡血一样继续传道。
竟然没人关心关心可怜老母亲,可见宣扬道果这件事是上头。
最后宋知欢还是不得不向敏仪诉苦,向敏仪展示了自己熬夜看话本子生出黑眼圈和瘦了一圈正和柔成意小肚子,委屈巴巴,一副受尽折磨小可怜模样。
敏仪无奈之余也有几分心疼,却是恼了二人,召见过来训斥一番,反倒让宋知欢有些自责了。
算了算了,谁还没个爱好呢
但自敏仪召见过之后,阖宫之人便再未见识过淑贵妃娘娘被敬贞公主与四贝勒福晋一左一右围在中间念叨场景了。
宋知欢以为她们深受打击,蔫儿了。
这日乌云珠入宫,便小心委托她去看看娉楚情绪。
乌云珠满怀担忧地去了,又哭笑不得地回来,对宋知欢笑骂道“别管她那丫头活该,谁让她不守规矩来念叨婆母”
“也不是这个道理,这就是你愚了。”宋知欢急了,“她能来念我,可见是认为同我亲近,怎又闹出个不敬婆母来呢”
说着急急就要起身,说来如今小夫妻两个还在阿哥所里住,毕竟他们偏心阿玛命公主先布置恭娴公主公主府,然后又有年长于他弘时。皇子府邸修建起来又费时,不免慢了些。
故而宋知欢要去虽然远些,却也比孩子们搬出宫方便。
乌云珠见她真着急了,忙忙拉住她,哭笑不得道“我逗你呢你放心吧,我家丫头啊,啥事儿没有,正在阿哥所里传道呢,那家伙,拿着本道德经给宫女太监们念,还一字一句地讲解,美得很我听她说了,你家公主也是觉着没意思,你这块硬骨头啃不下来了才收手。我在宫外也听说了,如今恭娴公主府里下人们可都虔诚很,一个个开口闭口阿弥陀佛,真是,就你还在这儿内疚呢。”
宋知欢听了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怒骂道“修婉这个小丫头,鬼很”
乌云珠不住忍笑,忽地又感叹道“如今还是这个风风火火性子,可知这些年也没受什么委屈。也好。”
且说入了五月里,天气转暖。
先帝后妃众多,多有喜好精美景致者,故而御花园也是打理十分精心,各样名品花朵竞相开放,美不胜收。
其园中亭台楼阁均是明代遗留,听闻出自名家之手,玲珑别致,疏密有度,很是富丽。又经一代繁华洗涤,登高而望,满目欣欣向荣、盛世景象。
又因园中多植松、柏、竹等四季常青之植,各样奇异山石点缀其中,给这园子添了几分清雅,不显过于俗气。各色名品鲜花吐露争艳之时,也不会全是一派奢靡景象,反而恰到好处富丽堂皇中透着清幽雅致,不使人生出厌烦之心。
这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