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在一年内就了却了所有事宜。依着原本的打算,回京之后是要南下的,这院子自然是用不上来。
“留着吧。”傅瑶与谢迟不约而同道。
银翘愣了下“不是要往南边去吗”
“眼下是这么打算的没错,可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傅瑶若有所思道,“说不准什么时候想出门游玩,天南海北地转一转,就又到这边来了呢就留着吧,横竖我也不缺这点银钱。”
谢迟颔首笑道“正是。”
一辈子那么长,只要有彼此陪着,怎样都是好的。
商议定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京。
虞寄柳知晓她的打算之后,抚掌笑道“极好。这么一来,你我说不准还有再见的时候呢。”她取了坛不易醉的甜酒,给傅瑶斟了一杯,又感慨道,“你与谢将军志同道合,兜兜转转能够再走到一起,也实在算是一桩幸事。”
谢迟这样身居高位的人,竟然会在这样大好的年纪辞官归隐,可谓是难得一见。
毕竟人人都想着往高处走,尤其是这世间男子,大都是想着“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能够二者兼有简直是生平快事,哪有像这样直截了当地舍弃一样的
“旁人觉着权势好,可他却早就不耐烦了。”傅瑶一笑置之,垂眼看着杯中的酒,忽而想起那日谢迟酒醉之后同她说的那些。
谢迟说,自己年少之时也想过出将入相,最好是能名垂青史,受后人称颂。可后来方才知道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他这些年来呕心沥血,恨不得将一日掰成十日来用,当过权倾朝野的太傅,也当过威名远扬的将军,什么都见识过了,只觉着了然无趣。
旁人觉着他一手遮天、无所不能,可他却总觉着自己是被时势携卷着往前不得不筹谋报仇,又不得不挑起重担,撑了这么些年。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傅瑶知道,若非是酒醉,谢迟绝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说这些的。
所以她也再没提过,只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那甜酒的确不易醉,傅瑶喝了不少,也依旧没什么醉意,只是回到家中见着谢迟之后,心情雀跃。
她勾着谢迟的脖颈,仰头笑问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