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中,阮慈不敢相扰,只是在一旁默默凝望,她心中升起一股玄妙无极的感觉,暗想道,“这段过去有这般的机缘造化,在恩师的过去之中必然占有极大的份量,但但我若没有和他一起跳下来,他还能看到这些吗便是看到了,他该怎么出去呢”
以她如今眼界,已可以勉强理解洞天真人过去未来都不确定的状态,一个人的过去有无数种可能,譬如阮慈,或许在大多数过去中她都不会出生,但这种过去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她此刻存在,越是靠近此刻的轨迹,便越可能成为真的过去,倘若她在过去被杀死,在过去只是一个凡人这些都和现在的她不符,对王真人来说也是如此,倘若过去的他和未来的他择选的乃是一条大道,那么这过去便有可能是他真的过去。
王真人极其擅长推算,对观测星空有异样的兴趣,倘若他,倘若他
但在琅嬛周天封闭之后,根本没有人能够观测到真星图,想要择选天星大道,机会极其稀少,竟似乎只有此时是最佳时机,他若是在此时择定天星大道,那那岂不是说如果阮慈没有跳下来和他一起,王真人便不会有这一刻他的道途,其实系于过去某一刻阮慈的选择
“他人将来,还有千丝万缕的因果牵连,你的将来,却只在于你的心意,在你一念之间。”
他曾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当时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仿若还在眼前,阮慈仔细寻思,不由痴了,只觉得千丝万缕、纠缠推动,所有磨难似都有其因由,便连这情难都不是白白受苦,更不想脱难之事,她自幼寄人篱下,便是和容、谦二人交情颇佳,但仍无法告慰心中某处空缺,和王雀儿初识情事,更多地也是品尝着因情生那种种贪求,还有求不得的痛楚。直到今日,方才觉得自己再不孤单,便是对王胜遇仍有些猜忌,可心中却也知道,从此以后,两人只怕再也和别人不同
也不知过多久,王雀儿突然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双眼缓缓睁开,神光湛然,似已有极大不同,只是难以言喻,阮慈和他对视一眼,低声道,“你”
她想问他是否已然择定大道,但他若是答,便等如是将自身所修大道告诉阮慈知晓,阮慈也不知道天星大道是否有其余洞天修持,因此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转道,“本源对我们似乎颇为眷顾但我们该如何出去呢”
她话音刚落,四周星象淡去,一股柔和气机涌上,将人包裹推出,浑浑噩噩间,只觉得四周大道规则激烈变化,似有无穷险境绝地不断远去,若是真从外界闯入,便是洞天真人也难以办到,也只有他们二人借大玉周天之力,巧之巧地履足此地。在心中提醒自己,大玉周天这朵莲花果然棘手,定然要注意防范本体
恍惚间,仿佛有什么东西流入体内,但阮慈也无法分辨,周围气机变换太过激烈,令她神念难以承受,纵使有心观望细节,也终究是难敌睡意侵袭,缓缓合上眼眸,在王雀儿怀抱中睡了过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