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隐有所见,仿佛来日胜景,唇边不觉又带了笑意, 撒娇痴般说了什么, 又好似前缘再续、旧梦重温,是梦中情景,转眼即逝,待到醒来时余唇角一点余温,心头些许甜洽, 阮慈睁开双眼,恰好对上一对绿油油的猫眼, 不禁好笑起来,起身道,“我睡了多久,怎么回来的, 你怎知我会醒”
王盼盼从胸口跳了下来,舔了舔爪子,“你被送回来的时候就是睡着,又睡了年多,哼。”
它不禁流露一丝妒忌之色,道,“我也不知你会醒,就是想多看看你几眼你出去才不到百年,怎么修为又有了这般进益,仿佛那后几重沟壑都被补完。难道和之间,是天然就无法相比”
阮慈听它酸,不由也揽镜自照,果然见自己面相宝光内蕴,周身自有气势,又与前不同,高华莫测,难以言喻,但王盼盼说后三层金丹都已圆满,这一点倒是不错,这一番睡,似乎无意间加速了后三层金丹弥合,如今已是浑然一体,再无瑕疵,有数道法力裂隙需填满。
这般裂隙,对阮慈来说最是简单不过,寻一处灵穴吞吐吸纳,或是请师赐下宝药,以上清门的底蕴,不过是百年功夫,便可将推到金丹大圆满的境界。是阮慈突破境界一向是采用意修功法,这一去又是一段奇遇,且破境隘,和旁怕也有不同,心中也觉得不必操之过急。不过此时已是稳稳步入金丹中期,如此突飞猛进,直是羡煞旁。也难怪连王盼盼都啧啧称奇,无事便在身旁钻研起来了。
这对主仆分离时日,按修士来说并算不上久,是数十年而已,些许时日,连值得一提的大变化都没有多少,无非是某某闭,某某出,某某外出历练等等,王盼盼在捉月崖很少出门,消息比不上紫虚天灵通,天录现在还是鹿形,也不来找玩耍,闲居十分无聊,见阮慈醒来,便闹着讲讲南鄞洲见闻。阮慈也十分无奈,将它捉在怀里摸了几下,王盼盼挣扎着跳了开去,龇牙咧嘴地道,“不讲故事就摸我”
阮慈好将南鄞洲诸事删减了一番,告诉它知道,和王雀儿的故事自然是不会讲的,如何与念兽一起回到过去,斩断南鄞气运这些,也不便告诉王盼盼知道,王盼盼和谢燕还相识,这是一点,第二点则是有金丹修为,许多机密便是知道也未必能保守得住,这些事便连阮容也不会知晓,王盼盼自然也不能例外。
但即便如此,念兽、坠凡禁制,南鄞洲灭洲之战,清妙受伤等大场面,依旧让王盼盼听得猫尾直卷,连呼过瘾,对念兽最后选择,是惺惺相惜,叫道,“不错,不错,它虽然能再活片刻,但也有那片刻,它才算是的活过。”
阮慈笑道,“说起来,你也算是半念兽了,怪道对胡不忘如此在意,是你由一执念所,诞你的那个,却又比南鄞洲所有修士都坚强得多,然也是个了不得的物。”
王盼盼的来历,两从未明确说起,却早已有些默契,阮慈此次挑明,王盼盼也不诧异,反而有些神奇地翘起尾巴,洋洋得意地说,“那是当然,否则又怎能、又怎能”
它望着阮慈的眼神颇有几分复杂,不知是否因修为这突飞猛进,感怀自身。不论元身是王哪个弟子,能拜入王膝下,自然都有一段故事,便说是阮慈,虽然还未正式收徒,但何僮、胡不忘、胡闵胡华等,哪个没有自己的一段传奇,哪个不是气运过、心性坚忍想来当年对道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