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录之事,便不敢王人说任重话,只是怏怏地道,“那我会伤心的。”
王雀儿等聪明眸光只是一瞥,便将阮慈心事了如指掌,不免莞尔一笑,抚着她的长发道,“你怕什么,他虽看着刻薄其实也只是你觉他看着刻薄而已,但他也是我,我也是他,你与我等亲近,缘又他这般畏惧呢”
阮慈垂首玩着手指,嗫嚅道,“怎能一样呢,你欢喜我,那也是过去了,你来说,这是实实在在的经历,他而言,却只是一个可能的过去。再说,就算他愿意择选你作为他那条时间线的过去此情曾在,但却也可淡然相别,你瞧,瞿昙越不就怕我最后和他又成陌路,因此不敢见我么”
她直至完全明了来龙去脉,才知瞿昙越避而不见,倒的确是动了情,才会这样患患失,倘若他只是想和剑使加深因果,那反倒应该欣然从命,将来两人便是情淡之后,重归故友,底有这份香火情分在,阮慈也不可能亏待了他。
若是和瞿昙越谈情说爱,想必是另一番景象,或者此刻她已从情意中解脱出来,重又开始全心全意地好奇宇宙道。但阮慈此时仍是极依恋王雀儿,他们困已十余年,她也没有半点不耐,只恐事态有变,他们从禁制中解脱出去,那在她未能情淡之前,王雀儿便要还归本尊,此难便始终未完。
其实他们困此地,旁人没有办法,阮慈却可以道韵攻伐,消磨此地禁制,破禁而出,王雀儿此前便和她商议过了,若是等两百年洲陆依旧人来援,那么便要设法破禁而出,即便这样会让玉修士找前往周天本源的通道,但阮慈道途要比周天本源加重要。阮慈当时还怕两百年凡人生涯太过聊,此时却巴不永远不要结束,但这想头也不敢和王雀儿说起,生怕他训斥,在王雀儿怀里伏着,听他婉转为本尊说些好话,心中却是好一阵凄楚,想道,“便是你当择选为过去的那个自己,但回过去之后,这段识忆也会逐渐模糊,直事情发生之后才会重想起全部,那之后你要遭逢变,定然是极为伤心,情也随之改变,现在的你,便只有现在而已,便是我们之后又会重逢,但这活泼爱笑的王雀儿却再也回不来了。”
思及此处,不禁又王人生怜意,也不等他回话,便抬首亲了过去,在唇齿间含糊道,“人爱你也没关系的,我心中全是你,我好爱你呀,王胜遇。”
“你最伤心、最孤独时,可要记着我的话,我在将来等着你呢,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甩甩不掉,等你遇了我,便再也不会孤独了,我会一直折腾你,一直陪着你,一直爱你。”
或许因她是南蛮出身,阮慈示爱丝毫不羞赧,这般甜言蜜语,王雀儿已是听多了,他双目微闭,脸颊因方才的热吻有些发红,但神色却清冷,只有手上动作,依旧温柔拍抚着怀中逐渐呢喃睡去的少女,半日后待阮慈睡熟了,方才逐渐停下手来,垂眸凝视阮慈侧颜,凤目中波光流转,似有限闲思,最终化为一哂。
待要将阮慈小心放下,才是一动,她眉头便是紧皱,双手又扣了上来,王人一阵奈,只又拍起她的肩头,眉头也不禁微微皱起,低声道,“你最近怎么老睡不好。”
话刚出口,便是想了什么,不由又是一笑,眸色冷凝,环视屋内,似是要从那夜明珠光昏沉的黑暗中,找出什么东西。“连十年等不,这就来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