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都不曾听闻蓝曦臣有什么中意的仙子,又有蓝忘机觊觎师兄在先,江澄心中是真有这样的猜测。江澄素来嘴毒,只被他母亲盯着修身养性,才有所克制。今日气到了极致,少时那口不择言的情绪上来,一蓬毒液几乎能毒死人。
蓝曦臣脸色一白,金光瑶出身为人诟病。这话语传出去,只怕旁人首先会拿金光瑶的出身说事,觉得金光瑶勾引蓝曦臣云云。然不管蓝曦臣和金光瑶都没有同性之好。
蓝忘机见江澄辱及兄长冷声道“江宗主慎言”
“让我慎言,你们蓝氏怎就不慎行金子勋说千疮百孔是我师兄下的,你们就信,自己没脑子么射日之征全程装伤病躲在后方的废物,我江晚吟疯了才会赔上自己的师兄给这种废物下什么千疮百孔。莫说区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金子勋,这金陵台就没有哪个值得我赔上师兄去暗算。”
金子勋怀疑魏婴是觉得魏婴与他嫌隙,江澄这话却换了概念,乃是江氏与金子勋有嫌隙,而非魏婴个人。
金光瑶从厅内急急奔出,见金子勋和蓝氏弟子被押上来,觉察不妙,却一路赔笑请众人入斗妍厅议事。江澄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带着人进来斗妍厅,却没有在下首落座,而是直接拉了椅子金刀大马地坐在了金光善对面。
金光善见此,脸色分外难看。如今四大家族四位家主中,聂明玦、蓝曦臣和江晚吟都是年少位尊,比金光善低一辈。金光善素来以长自尊,江晚吟这般不给面子,他脸色能好才怪。然金光善素来能屈能伸,及时按捺了下来,于伏击之事避重就轻一心推脱,道自己于伏击一事全然不知情。
“此事皆是子勋私下所为,本宗主并不知情。然子勋也是因身中恶咒,还望江宗主谅解。”
“谅解若非我及时赶到,只怕家兄已经被金氏伏杀到时,便是屠尽金陵台如何还我师兄性命此事绝无善了,到底是谁背后谋划,今日江某还非要追究到底了。”江澄冷笑道,“金宗主也不用急着分辨,金蓝两家亲如一家,晚吟势单力薄,真不敢抗辩。幸而世间尚不乏正义之辈,江某已经邀请聂宗主与其余宗主前来主持公道,人到齐再细细分说不迟。”
“江宗主,你我两家乃是世交,何必咄咄逼人”
“家父家母在世,倒是世交,家父家母过世,金宗主便急着欺凌我江氏无长辈撑腰,天下间有这样的世交今日两家割袍断义,就此划清界限,也无不可。”
“江宗主”蓝曦臣觉得江澄过于鲁莽,有心劝导,然想到蓝氏弟子参与伏杀,一时却讷讷无言。
斗妍厅一时陷入沉默,气氛凝滞,幸而聂明玦等宗主相继赶来,又有许多宗主原本就在斗妍厅宴上,玄门百家到了大半。江澄提出向聂明玦提出此事涉及金氏、蓝氏和江氏,便请聂明玦为主与百家共同审理此案。
聂明玦本是公正之辈,见江澄不曾因他与蓝曦臣、金光瑶结义疑心他有失偏颇,不由好感大增,欣然同意。
将前因后果捋了一遍,事情便回到了,到底是不是魏无羡下得千疮百孔咒。按理说下此恶咒,下咒者身上也会有痕迹,可金氏就拿定了魏无羡身修外道,必定有下咒没有反噬的办法咬定魏无羡所为。
“聂宗主,千疮百孔咒恶毒,要下此咒,不会因反噬丧命,下咒者必须灵力在金子勋之上,如此一来,此人不然不会是无名之辈。”江澄道,“我江氏有一道净化符,可为金子勋强行祛除恶咒,然此咒在金丹生根,净化符祛除恶咒同时也会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