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一块布巾坐在一旁边擦拭着发梢边看着双桃双杏服侍着张嫣喝保胎药。
只听双杏撅了嘴抱怨到“二奶奶也真是的,天天往咱们这里跑,也不说做什么,一坐就是一天,也不看看人家有事没事,这都耽搁咱们奶奶喝药了。”
双桃却知道张嫣最是不喜身边伺候的人说这些了,因此轻轻推了她一把,说到“你少说几句吧,有这功夫还不快去催一催小厨房,让把大爷奶奶的晚膳送上来。”
双杏努了努嘴,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见张嫣那明显已经蹙起来的双眉,她只好咽下话头,小声嘀咕着往外走去。
“等等。”听了一耳朵闲话,贾赦叫住双杏,问到,“你说二奶奶总是来咱们院里,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这几天开始的嘛,大爷您一出门,那二奶奶就像得了通知似的立马就上门了,缠着我们奶奶不是问问这个刺绣怎么样就是看看咱们院里的摆设怎么样,奶奶问她什么事儿,她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有好几次还耽误了咱们奶奶午憩呢。”
不等张嫣出口阻拦,双杏已经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贾赦听了,皱起了眉,问到“为何没有人来与我说”
“是我叫她们别告诉你的,你一个爷们,管这些后院的事儿做什么”
搁下手里的药碗,张嫣示意双桃双杏出去。
想起自己刚刚进来时看见的,贾赦问到“二房那些人过来做什么呢”
“还能有什么,左不过是为着二弟进学的事儿。”抽出帕子拭去唇角残留的药迹,张嫣漫不经心地回到,“她虽不明说,但这几日总是与我哭诉,话里话外的,不过是想要叫我父亲替二弟说上一说,好送二弟去弥山书院读书。”
“弥山书院”贾赦的眉皱得越发紧了。
他虽不爱读书,但也知道弥山书院在文人雅士心目中的地位。
弥山书院建起来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这百年期间出了多少高官大儒,远的不说,便是他的岳父张太师,大舅子张彦,那都是弥山书院出来。
弥山书院,可以说是天下学子最为向往之地,名声在外,弥山书院自然也不是什么学生都收的。
要想进弥山书院求学,非得是一府解元才可,若不是解元,天资聪颖被书院夫子收为入室弟子者也可。
至于像贾政这样连个秀才都还没考上,又算不得天资聪颖的,想要进弥山书院,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因此,贾赦也只是摇了摇头,说到“他们那样的人,只怕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岳父大人是绝不会为贾存周说情的,若是二房的人天天来烦你,那还得了”
张嫣却淡淡一笑,道“毕竟是妯娌,人家来了,我总不好不让人家进来不是罢了,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她下次再来,我应付应付也就过去了。”
一时侍女们摆好了菜肴,贾赦扶着张嫣坐到桌旁,两人用完了饭,休息片刻后,又吩咐下人们自去用饭,不必留人伺候。
院子里早就泼过了井水,清凉的井水带去了残留的暑热,青砖铺就的地面上还留有一丝水迹,怕张嫣摔着,贾赦便环着她,两人一同在院子里走。
院子里,沿着墙根摆着几口大缸,荷花已经抽条,顶着饱胀得就要破裂似的花骨朵儿亭亭立在荷叶中。
两人在缸前站定,观赏了一会儿缸里养着的几尾红鲤,贾赦叹到“好精妙的法子,嫣儿,这是你吩咐人种下去的”
“这是前几天敏妹妹送我的,说是在院子里的风口处安置些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