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里有些昏暗,贾代善示意贾赦提起一旁角落里的灯笼,往更深处走去。
“赦儿。”指了架上那一册册的书,贾代善说到,“你可知咱们贾家是军功起家的”
“祖父矫勇善战,乃是本朝开国元勋,是以为后人挣下了偌大家业与荣国公一爵。”
然而在上一世,他虽继承了父祖的的爵位,却仅仅只是个一等将军这不伦不类的爵位。
这样想着,他的语气里就带了一丝愧疚,说到“先祖的功勋,儿子不敢忘。”
贾代善点了点头,示意他去看架上的书籍,接着说到“赦儿,这些书册,据是你祖父与我的毕生心血,这里除了我们从各处寻来的兵书古籍,剩下的便是你祖父与我戎马一生所遇到的大小战事记录。这些,才是我们贾家的立根之本”
接着也不容贾赦多看,贾代善就又往前去了。
下了小楼,转过月门,小楼后别有洞天。
贾赦有些讶异,他竟不知荣国府中还藏着这样一片演武场。
“赦儿,你去打一套拳来我看看。”
贾赦应是,果然下场演练了一番,他跟着家中老家将练拳已经半月有余了,腾挪之间不再是绵软无力,又因为在骁骑营待过一段时间,动作只见就带上了几分敏捷。
贾代善微微点了点头,突然从一旁架上抽出一根木棍往贾赦挑去。
贾赦正在演示拳法,猝不及防被贾代善这样一挑,慌乱间只能双臂交叉护住头脸格挡。
他的下盘极稳,贾代善一挑之下竟让没有挑动。
“不错,看来你是下了功夫来练了的。”丢开手里的木棍,贾代善微微一笑,拍了拍贾赦的肩膀,说到,“赦儿,从今日起你不必再练拳了,明日一早你到这里来,自会有人带你练习梅花桩。”
贾赦并不傻,此时已经明白方才父亲是在试验自己的下盘,练拳最重要的便是下盘要稳,如今看来,父亲对自己的下盘稳当还是挺满意的。
看向演武场一旁那高低不同的梅花桩,贾赦隐隐有了个猜测。
祖父当初驰骋沙场,于万千次的实战中独创了一套枪法,这套枪法后来又传给了他的父亲。
那么父亲如今这样训练他,会不会是想将家传枪法传授于他呢
他还想再问几句,却发现自己的父亲不知何时已经走回了小楼,此时手里正拿了一本册子,冲他招手。
“赦儿,此书中所记乃是你祖父初上战场时经历的一场恶战,你拿回去细细琢磨琢磨,明日与我说说,若是你,你会定下什么样的计策以退敌兵”
贾赦顿时苦了脸,但他又不敢不接,只得接过那本已经老得掉页泛黄的册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说贾代善如何教子,也不说贾赦如何艰难地挣扎在各式各样的战事实录中。单只说五日已过,太子殿下的禁足被解开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如何隐秘地将宋东璧接进府来。
这五日,靠着那一小盒梦甜香,徒睿总算是能睡个囫囵觉了。人能睡着了,精神自然跟着就好了许多。
闭门思过满一个月后,徒睿一早就带着太子的全副仪仗亲自上门向那御史道歉,并将西域上贡的白玉膏转赠给了那御史。
那御史却不领情,只道一声“怕得罪太子殿下再叫臣破相一次”,便连门都没让徒睿进。
如此一来,圣人心里就有些不得劲,自己的太子自己宠了那么多年,这下旨斥责几句还舍不得呢,你一个小小的御史倒将其置之门外
于是圣人朱笔一批,责令那御史回家养伤去,接着又重新安排了一个人接替了那御史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