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要再浪费你的力气了,回帝京,去过你的生活,去追求你想要的,去恨、去爱,不要再来纠缠我。”
“现在,你的靠近对我而言,只有痛而已。”
“”
只有痛吗
应朝寒低着头,整个人在灯光下,身影高大却落寞,显得尤其不真实。
容暮狠了狠心,咬着牙,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男人在原地站了良久,半天才挪动自己僵硬的身体,走到她门前。
“”
她说,他的靠近,只带给了她痛。
她说,她不会再爱任何人,尤其是他。
她当真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摸上那门板,动作轻得要命。
而他的身影站在门前,却孤寂落寞到让人心疼。
翌日。
容暮醒来,稍微梳洗了一下,出了房门。
客厅里,昨晚坐了大半夜的男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离开了。
容暮看了看桌上,烟灰缸里全是烟头,空气中也残留着烟味,她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买了早饭回来的陌生男人道,“容小姐。”
“你是谁”
男人回,“我是应少的人,他吩咐我们留下来保护您,之后也由我们跟着您,保护您的安全。”
容暮点了点头,然后问了句,“他呢”
男人想着应朝寒的话,“应少已经离开了,他让您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您。”
“”
容暮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了。”
早上吃了早饭,几人便护送容暮,一起去了她曾经居住过的那个乡镇。
路程不算太长,开车开了大概两个小时。
从城市到乡间,容暮觉得自己跨越了一个世纪。
看着那熟悉的街道被改得面目全非,她心口地怆然和悲哀深入骨髓。
站在那片土地上,她觉得她整个人都是痛的。
她不敢回来。
从前,她回来过的仅仅一次,都是为了查时澜的事情。
而现在,为了见她,她终于再次踩上了这片满是悲伤和痛苦的土地。
容暮没有选择直接去时澜的墓地,她带着那几个人,穿过了整条街道,而后钻进一条小巷里,弯弯拐拐。
在最后一个拐角处,她背着身子,对那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道,“你们留在这儿。”
几人面面相觑,还是应了声“是。”
容暮低着头,走过曾经她走过无数遍的石板小路,到了她想去的地方。
那是一片废墟。
是她和时澜曾经的家。
这里,没有任何人动过的痕迹,有的只是风吹雨打后留下的摧残过后的印迹。
她站在那一片废墟前,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片碎掉的瓦片,紧紧攥在手里。
“妈妈,我回来了。”
阿时回来了。
她看着前方,眼里蓄起水意,胸口像被巨石压着,让她喘过气来。
回忆和分别撕扯着容暮的心,她不敢细想,那股从心底蔓延上来的绝望、思念、不甘和愧疚,就快让她站立不稳。
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幸而靠在身后的墙上。
“”
小巷的拐角处,男人的眼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