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属于羽衣狐的绝望哀鸣响彻天空, 当她那无法维持的巨大本体轰然倒地本就不是势均力敌的战斗,以着让旁人惊诧的速度走到了尾声。
“晴明我的孩子”
那双对着付丧神和滑头鬼充斥着怨恨的双眼,在临死前流露出了属于一个母亲的温情, 她似乎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所坚持的身份, 为着只剩下一个留在这世上的孩子而担忧。
“没有我你该”
怎么办呢
带着如此的愁怨, 羽衣狐睁着一双眼死去, 原先柔顺洁白的皮毛此时被血污与泥土染成了令人嫌弃的模样,很难想象, 就在不久之前,她还穿着一袭华丽的衣袍, 站在高处俯视着不配进入她眼的妖怪们。
众人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发现羽衣狐是彻底的断了生气后,属于奴良组的妖怪们也顾不上形象问题, 直接往地上一坐, 恨不得往后一倒瘫下去。
这场战斗可真是把他们给累坏了。
要不是之前没事就和付丧神们干上一架, 提升了耐力还有应敌能力,不然现在周围那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里,绝对会有他们的身影。
“总大将, 您都不累的吗。”
他们还有空朝着奴良滑瓢喊话,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您要是不累的话,就把我们往住的地方搬一搬, 今天这一架打完,他们至少得休息上一个月才够。
奴良滑瓢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把之前斩下的属于羽衣狐的尾巴甩到了那只已然死去的大狐狸的身边, 无独有偶, 刀剑们也是同样的做法。
毛茸茸的尾巴们盖住了羽衣狐身上的伤口, 最柔软的那条搭在了她的眼睛上, 遮住了那一双带着柔软与不甘的双眼。
“尘归尘,土归土。”
数珠丸恒次垂下了双眸,手中佛珠转动他像是在念给羽衣狐听,更多的是慰藉那些直接或者间接死在了羽衣狐手下的人与妖怪,因着羽衣狐的一己私欲失去生命的他们,值得这么一句。
有人拿来了高浓度的酒精,带着刺鼻味道的透明液体浇下。
有些闻到了酒味的妖怪,嘴里发出了“啧啧”的声音,在他们看来,这些一小杯就足够醉上半天的酒,用来助燃过于可惜。
但人家月辉商行家大业大,这点小浪费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唉,我们奴良组什么时候能够站起来啊。
掐了大瓶醋的妖怪们,酸溜溜的视线在付丧神和自家总大将的身上左右挪移,试图让奴良滑瓢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
滑头鬼可闭嘴吧你们不对,是闭眼
“这就烧了”
长刀收入鞘中,刀柄上缠绕着一股说不出的血腥与粘腻,让滑瓢不愿再将这刀握在手里,身上的长衫早就在变了色时被他扔到了一旁,他歪着头去看准备点火的付丧神,随意的问道“不是说要带回去给清彦做披风吗”
“那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乱藤四郎微笑着回答了滑头鬼的问题,“只是一句俏皮话罢了,像这种不知道从什么妖怪身上剥下来的皮,我们才不会让它出现在清彦大人的面前。”
嘶。
奴良滑瓢暗自倒吸一口凉气,此时此刻,他不得不为付丧神们对于清彦的感情而感到牙疼胃酸,这说出来就让人觉得脸红的话,这群人从来都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只是他们敢在自己的面前说,却不敢告诉清彦
算了算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点明说清得好,就让他们继续执着于自己画下的圈里,用着奇怪的逻辑,把自己圈在了某个范围内。
“真巧,我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