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头鬼摆出了向付丧神学习的假笑,迈步来到了手下的身旁,他从别的付丧神手中接过了酒精伤药和绷带一类的东西,亲手给受了伤的部下处理伤口。
然后他在部下那充满了不安的注视下,将瓶中的酒精“哗啦”一下浇了上去。、
“嗷”
瞬间划过头皮的巨大疼痛,让妖怪的眼眶里一秒钟聚集起了大量的泪水,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落下。
“总大将”
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出现在自己面前,发现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的滑瓢轻咳一声,将酒精瓶子放在了旁边,“抱歉,手抖了一下。”
“嗯我信了”
部下的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药研藤四郎轻笑一声,接受了这被大量酒精浇灌过的患者,他处理伤口的动作又轻又快,带着镇静效果的药粉撒上去,那持续传递出火辣辣感觉的伤口似乎都不太疼了。
接着再把绷带缠好。
“伤口结痂之前不要碰水,饮食清淡很快就能好。”
叮嘱出口的同时,还有一份装着三枚消炎药的小袋,药研的手一翻,将小袋放进了妖怪的怀中,就连他身旁的人都没有看出他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幕,“一天一枚,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一次性全部吃掉。”
“一生只有一次的绝景,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不不不我不喜欢”
妖怪疯狂摇头,他就算是一枚不吃也不会真的一次性吃掉三枚,“谢谢您我感觉我已经好了就算再打一个羽衣狐都没有问题”
他一溜烟的跑开,不给药研挽留的机会。
注视着妖怪那活泼的背影,药研看向了滑头鬼,“奴良组的妖怪,确实不同于其他。”
“呵呵,确实。”
奴良滑瓢撑出了一个标准的营业笑容,“处理伤口这事还是让我们自己来吧,他们平时也都是互相包扎,就不麻烦你们了。”
“也好。”
考虑到病患的心理问题,药研爽快的答应了奴良滑瓢的请求,不过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准确的戳中了滑头鬼的软肋,并且让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关于药钱”药研沉思一秒,“之后博多会过来和你详谈。”
瞅瞅周围那一个个眼巴巴等着别人帮自己处理伤口的部下,奴良滑瓢能够在这些信任的眼神下,说出这些伤口回去晾凉就能痊愈的话吗
他不能。
所以他只能忍着心脏那淡淡的抽痛,说好的,谢谢你们。
请问不结药钱直接跑路可以吗
滑头鬼认真的考虑起了这件事,他算了算已经在商行欠下的钱,再加一下今天用到的药物的开销感觉光是自己以身相许都不够,得把部下们都抵押了才行。
“总、总大将您的眼神有些奇怪噢”
奴良组的妖怪们默默拉开了与总大将之间的距离,在这一刻,他们从付丧神的身上感受到了难得的依赖。
在妖怪们包扎的这段时间里,羽衣狐的尸体正以一个诡异的速度极快的燃烧殆尽,明亮的火焰舔舐着皮毛肉骨,飞快的将这位大妖留在人间的最后一点存在消耗干净。
上方的空气被热度烤得微微扭曲。
“喂你们看那边”
从城主府方向爆发出的金色光芒在白天看来不够显眼,可光是这一点点的异样,就足够他们侧目。
“那是”
三日月宗近微微皱眉,他迎上了略显骚乱的人群,两手抬起后向下压去,示意他们不要慌乱,“那是属于清彦大人的力量。”
“早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