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帮您写封家信您有没有什么远方的亲人”
大叔一拍大腿,“着啊我女儿嫁到外县了,还没个消息,我给她写封信,告诉她家里的樱桃熟了,快回来吃啊,她大哥也抱上儿子了。”大叔兴致勃勃,拉家常一样絮叨了很多,曾湖庭尽量用简练的白话写了出来,装进信封里。
大叔经过信件,硬是塞了板车上的果子来,“你们不收钱,大叔只能请你们吃果子,自家种的,不值钱。”一兜子的水果,已经超过写信要收的铜板。
大叔还热情的削好果子,手一碰,白纸下面漏出十几个铜板来。
“谁的钱啊”
这时候大叔才说“刚才那一家三口留下的。他说画画不收钱,笔墨钱总要给吧哪里能让你们倒贴。”
大叔靠近了些,小声问“下次你还来吗我想请小哥给我们全家画一张。”小哥的画技他看了,好得很,就跟真人差不多,他想留一副以后传给后代。
曾湖庭含笑看着陶兴,陶兴一激灵赶紧回答“能啊”下次他肯定还来摆摊。
这下大叔心满意足的回去,继续吆喝卖果子,怀里的信热乎乎的,他一想到闺女收到信件的惊喜,只觉得浑身有劲。
不知不觉,陶兴已经接替了曾湖庭的工作,他画技同样不俗,不过稍微慢了些,此刻正好声好气的跟客人商量画人像是什么价格。
曾济庭捡了个接客的工作,帮忙让客人排队。
范纯手里捏着果子,十分迷茫。在他看来,替人写信,画像是落魄文人才会干的事,也不会受人尊重,为什么这些人干的这么开心啊而且掏钱的人还心甘情愿,恨不得多给。
“信件是思念,画像是回忆。作为这两者的人,这是个很值得做的事。”曾湖庭对着范纯说,“一起来吗”
范纯迟疑,摆了摆手。
曾湖庭以为他还犹豫,也不准备再劝,范纯举起手“果子碎了,全是汁。”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更新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