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细细说给你听。”他指了指房门,转身向屋内走。
菡玉闷闷地低头跟进,随他走入屋内,回身去关门。刚合上门扇,就被他从后搂住,让她立时慌了手脚,无措地去掰他环在腰间的手,身子略得自由,又叫他扳过肩膀,迎面抱住,脸便覆了上来。她慌乱地躲避,站立不住,被他推向背后的房门,咣的一声。她再无退路,到底是让他得了逞,辗转缠绵,一偿这月余来的相思,方才罢手。
“相爷”她微微喘着气,鼻尖被他抵着,近在咫尺,唇齿鼻间尽是他的气息,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呼吸,“你不是说要细细说给我听”
他轻啄她唇瓣,密如雨丝。“还不够细么”
她双颊泛红,又有几分尴尬,别过脸推他“我和你说真的你别这样”
他稍微将她放开一些,浅浅搂着。“玉儿,你离开这一个多月,一回来就跟我怄气,我连单独跟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不这样,你能好好听我说”
她嗫嚅道“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无奈地叹气。“我就知道,你还没见我的面,心里就先认定我有罪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她抬起眼来看他“难道相爷敢说这件事和你毫无关系,敢说你是清白的”
他坦然直视她“没错,是跟我有关。清白两个字怎么写,我早就不知道了。但那是对别人。”
这样的话居然也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丝毫不觉得亏心。她凄然一笑“我和别人也是一样的。”
“是么”他盯着她双眼,“你也和别人一样看我,一点特殊都没有”
她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无所遁形,气馁地转开脸。“管不起,我还避不起么”
这个答案终于让他满意,唇角扬起。“原来我在你眼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特殊,你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掐着小指指尖比了一下,“少是少了点,不过,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她却没有心思和他玩笑,眉头轻蹙“相爷,不是一句在乎不在乎,就能万事迎刃而解”
“对我来说,足够了。”他软语劝哄,“好了玉儿,都是我的不对,你别生这冤枉气了。你要什么,我都依你,我行事哪里不合你意,下次我都改,好不好”
“改不了的,相爷,你已经四十岁了,不是年少懵懂的孩童,是非曲直早在脑中定了型,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得了的就像这次,因你的暗相授受让高封二位将军丧了命,你却丝毫不觉得是亏心事。就算你勉强自己顺着我的心意去做,一件两件能勉强,十件、百件,你都能勉强得来么”她望着他,语调凄凉,“相爷,你我政见不一,观念有差,实在难以相合。长此以往,矛盾总会胜过包容。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相爷何必强求。”
“道不同不相为谋,菡玉,你开口闭口都是国事,那我们的家事呢”他握住她肩膀,“你换了一具身子,就完全变到了以前的样子,就把那些全忘了么”
菡玉一震,垂眼看向别处。
“你明明都记着。”他轻拥她入怀,“玉儿,你的心思我都懂。要你撇开你那榆木脑袋里的是非对错只和我风花雪月,你定然做不来。我知道你很为难,我会努力去顺应你。”他圈紧了双臂,“但是要我放你,那是万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