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甜的血腥味在室内弥漫, 沙发上的男人发出难耐的低喘,他仰着头,任由身上的人啃咬自己的皮肉骨血。
锁骨的皮被咬开,血被舔干,肉被利齿舌尖分开, 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但他却没有反抗, 那种痛苦与快乐掺杂在一起, 只让人觉得刺激。
云青岑坐在任韫的腰上, 他抬起手, 眯着眼睛,一点点把指尖手腕上的鲜血舔净, 他的嘴角有鲜血外溢, 随意用手指抹开后才继续附身凑近任韫,他轻咬着任韫的下巴,双手却毫不客气。
任韫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他苍白的脸上满是红晕, 他放弃全部抵抗, 任云青岑作为。
云青岑眯着眼睛, 慢慢抚摸。
任韫像哭又像笑,他的舌尖抵着上颚,痛苦的轻喊“青岑”
云青岑微微动力,任韫吸了一口凉气,云青岑像是故事里的老巫婆,用充满恶意又蛊惑的声音说“我在。”
这声音太轻柔,太媚,任韫沉醉在这声应答中。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似乎是祭品,云青岑是收取祭品的邪神。
身上的动静停了,手也被云青岑收了回去,四周很安静,只有窗外传来的虫鸣鸟叫,任韫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放下遮挡自己双眼的手臂,抬头朝云青岑看去。
云青岑双手交叉,抓住衣服的下摆,任韫的目光无法移开,他看到了云青岑劲瘦的腰肢,没有一点赘肉,柔韧却不枯瘦,冷白的皮肤像上好的美玉,当衣服随着云青岑的动作往上,任韫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云青岑把上衣随手扔到一边,他发现任韫的目光在看哪儿,他低笑道“怎么要吃奶吗”
任韫吞咽了一口唾沫,云青岑被逗笑了,他笑得浑身发起抖来,然后再次趴下去,他的双手撑在任韫耳边,双眼紧盯着任韫的眼睛,那一瞬间,云青岑的五官在任韫的眼前放大。
任韫入了迷。
这是云青岑真正的脸,他曾经还是一缕神识时见过无数次,蹭在无数独自一人时在心里默默描摹,但此时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有了妖丹,他就有了心。
云青岑眼睛微闭,他轻轻的咬上了任韫的嘴唇。
就像咬果冻一样,轻巧温柔,牙齿慢慢研磨。
只是任韫不敢动他知道自己此时动一动,起了任何想反客为主的心思,云青岑都会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人。
任韫闭上眼睛,他能感受到云青岑柔软的唇舌,比他想象的更柔软,更有侵略性。
云青岑吻着任韫,他自己也闭上了眼睛,手指从任韫的胸膛滑过,解开了任韫上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缓慢至极,好像时间被无限拉长,让当下的每一秒都无尽漫长,让人难耐。
云青岑捏着任韫的下巴,微笑着说“把眼睛睁开。”
任韫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像一头被强行控制的野兽,苦苦压抑,双眼赤红,似乎只要解开禁制,他就能尽情捕猎。
只可惜勒住他脖子的绳子牵在云青岑手里,他除了忍耐以外别无选择。
云青岑觉得自己在弹琴,怎么拨动琴弦,怎么抚摸琴身,怎么弹奏出他觉得好听的琴音,任韫的身体就是琴,在他的手下律动。
他没有折磨任韫太久,在他觉得琴弦快断的时候,他慢慢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