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激灵,从那封信上的真情实感中清醒过来。
郭图继续道“过去再如何,沮授如今与将军已非同心何况,即便将军派军护送沮授回城,不让他与曹军的人接触将军可莫要忘了,沮授的妻儿还被拘着,若沮授回去知晓此事,岂不更生怨怼”
袁绍深以为然。沮授如今与他的关系已经十分僵硬,几乎不可能再修复。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他又何必再给沮授卖好。
若是放他回了大本营,沮授记得他之前的冷待,未必感恩。而以沮授的才能与他对冀北的熟悉,心中有怨的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袁绍哪怕认下这个恶人之名,也绝不愿放沮授回去,在关键时刻放过任何威胁后方的可能。
后方大本营绝不能乱,他绝不可冒这个险。
“公则说得对,孤险些相岔了。”
郭图谦恭道“主公重情重义,图则不然。是以比主公更冷酷些。”
袁绍被郭图这段不着声色的吹捧拍得极为舒适,忘却了来自沮授的沉闷与这几日吃的鳖,对郭图更多了几丝偏重。
郭图又“体贴入微”地道“将军若是定不下决心,不知如何处置沮授,可以由图代劳。”
袁绍确实没想好该怎么对待沮授,又想到郭图一直擅长替自己排忧解难,便道“那便将此事交托于你把持住度,不要太过。”
郭图应下。转头就派人把沮授捆成粽子抓上船,还让人给他传话。
“主公有令此为交战关键之时,沮监军即便就是死,也该死在营中,不可擅自离去。”
这句传话不仅令沮授病得更重,也让袁军的半数士兵与幕僚或为了沮授打抱不平,或产生兔死狐悲之感。
未过多久,袁军成功渡河。
正当袁军做好下船的准备,已挂下上岸的木板时,河口附近突然水势大涨,形成一道道急流,将袁绍的船只冲散。
袁绍当机立断,让通水性的士兵在水势彻底涨上来前上岸,帮助船上的人用绳索固定船只,却还是赶不过水潮的迅速。
船队被凌汛冲散,一些小船被水流掀翻,浮浮沉沉地漂在岸边。
就在此时,连着河岸的树林中突然冲出来一对骑兵,朝他们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