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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狂士楚歌(2/3)
商讨行军有关的事项。

    曹操或许也对此心照不宣,将他安排在文岗,甚至没有问过以他的武艺是否要在军中挂一个武职。

    他之所以随军出征,本是为了私事,原未打算多做干涉。但因为郭嘉想与他打一个赌,他顺势答应了,这才有了上面的两段话。

    郭嘉擦完手上的狼藉,像是才想到了什么,对郑平问道“你还未告诉我你为何会进入曹军的大营”

    郑平没打算与郭嘉坦白原因,随口道“公务缠身,百无聊赖,故而随军,以作休沐。”

    这句话中的破绽太多,郭嘉就算想要假装相信,也不能够说服自己。

    连给个借口都不走心,祢正平当真是一如既往的过分。

    虽然在心中吐槽了郑平千百回,但郭嘉始终没有再问,很快转移了话题。

    郑平则是重新墨了案上的墨,毫笔轻蘸,在一片白帛上落下文字。

    “沮监军敬启”

    远在延津的沮授收到一封匿名信。

    军中禁个人持有私密,所有信件在通达个人以前,都会被送到相关人的手中检查一番。

    正巧帮这封信检查的士兵是倾向于沮授的派系。在查看了信中的内容后,这个士兵大吃一惊,不敢上报,悄悄地找了沮授本人。

    沮授知道能让士兵隐隐失色的信必然不是家书之流,他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份预感在他打开白帛的时候,被放大到了极致。

    他谢过替他瞒下的士兵,步履匆匆地回了营帐。一进入其中,便抑制不住地握紧拳,在掌心刻出深深的痕迹。

    袁绍竟然听信郭图的谗言,将他留在冀北的妻儿软禁在府中。

    沮授又气又怒,明知这封信不怀好意,却仍是控制不住地感到失望。

    他甚至不用核实,只凭袁绍最近对他的态度与这封信上记录的几个隐秘,就知道这封信上描述的内容八成是真的。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袁绍如今对他偏见已深,他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白费口舌。

    一直兢兢业业地恪守谋臣之义,即便被忌惮冷落也仍旧极尽全力进言献策的沮授,因为这封信上的内容,第一次产生心灰意冷的想法。

    心绪破败到了极致,他已顾不上隐忍,心寒地叹道

    “主上自得意满,臣下汲汲钻营,此番远渡,怕是不得善终。”

    沮授心丧若死之下,向袁绍告病,自请离退。

    袁绍并不认为沮授这是真的起了离开之意,反而觉得沮授是在对自己表达不满,甚至可能因为怀恨在心,而用撂挑子的方式威胁他。

    袁绍心中更加恼怒,对沮授的不满达到了顶点。

    这时候他又不知从哪里听到沮授偷偷在营帐中发出的感叹,对沮授那句听起来像是抱怨与诅咒的话恼怒至极,对沮授本人更加厌恨。

    “不得善终我倒要看看谁先不得善终。把沮授压上船,让他看着孤是怎么打败曹操的。”

    袁绍毫不犹豫地夺走了沮授的兵权,将主要权柄交给了郭图。

    沮授得到消息,结合那封用词犀利、直戳他内心软肋的匿名信,心病横生,原本借口辞别的假病很快成了真病。

    沮授让人给袁绍带了一封言辞忱忱的信,追忆了曾经主臣相得的时光,恳请袁绍看在曾经的情谊与功劳上放他回去养病。

    袁绍略有动容,但郭图的一句话便打消了他的恻隐

    “如今正是战役的关键时刻,而沮授监管内外,我军的许多军机都是由他接手,若此时放他离开,万一被曹军所得”

    袁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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