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一出,成效斐然,孙浩铭当时就吓呆了,连疼痛都忘记,一时激动,扭动身子呜咽起来。
王徽拧着眉毛听了半晌,才明白他意思,原来是说他完全可以把濮阳荑再送回去,又问自己要什么,银子财物美女小倌,只要能保他一命,哪怕她要濮阳荑也没问题。
王徽心说濮阳荑我自然是要的,只不必用这等手段,嘴上道“住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什么德性,我能看上你的东西”
她这话说得音调高了些,但又刻意压着嗓子,那种雌雄莫辨的意味就越发明显起来。
于是孙浩铭也像樨雪一样误会了。
他恍然大悟,战战兢兢问“莫莫非是宫里的哪位公公”
王徽微微皱眉,索性将错就错,淡然道“既被你看破,咱家也不瞒你,有贵人瞧你家不顺眼,你最好当心些,莫被人拿了错处。”
自称也从“我”变成了“咱家”。
孙浩铭一听就慌了,想想自己干过的那些荒唐事,细细算来,又何止“错处”二字可蔽之好在父亲只挂了个定国公的虚爵,领些俸禄度日,并未在朝任职,不然只怕早被各路言官弹劾死了。
却不知是哪位贵人突然等等莫非难道
思及那位天下至尊有可能已盯上了自己,他只觉双眼和下身同时一热,直接泪尿齐流。只顾着害怕,却不想想定国公府可有那份量被圣上注目;即便被盯上了,以天子之威,又为何不直接降罪,还得费劲派个太监过来示警一番。
草包自也有草包的好处。
王徽也闻到了骚臭之气,心道这废物胆小如鼠,吓他过分也不好,遂道“咱家这次只是路过,见你闹得不像话,便略施薄惩。你日后顶好离那女子远一些,莫再踏入这处院子,否则休怪咱家不客气”
孙浩铭微微一愣,隐约觉得这位公公的要求有点古怪,但仔细一想又想不出什么来,索性抛开不想,只觉劫后余生,恨不能给王徽磕三个响头,连声道“公公放心公公放心小人日后若再踏进这硕人楼一步,定教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他还要赌咒发誓,王徽已老大不耐烦,“今晚之事,若再有旁人知晓,我定来取你狗命,明白吗”
“明白明白小人必定守口如瓶”小公爷点头如捣蒜。
王徽冷哼一声,侧掌如刀,在他后颈一拍,世子爷脑袋垂下,无声无息地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