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带羞愧,喏喏称是。
“你们还知道赵粉什么事,都说与我听听。”王徽又道。
魏紫想了想,道“她虽在乡下长大,却是家生子,爹是府里大总管赵守德,极得国公爷信任,很有权势;娘是夫人手下第一得用的管事婆子赵嬷嬷,裁定府内各项人事变动、银钱出纳,也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有个胞兄叫赵大,在世子爷跟前行走,也不少人讨好的。”
姚黄连连点头“说的是她这家世在府里下人中也是头一份,老实讲,当初她被夫人派到我们院里,我还吃了一惊呢。”
王徽微微皱眉,赵粉家世不错,若没犯什么过错,她就完全捏不到赵粉的把柄,更无从拉拢她,于是又问“可知道她为何被指到东院”
魏姚两人都摇头,面露茫然之色,魏紫又回想了片刻道“内情我们都不知道,但婢子记得,当日是赵嬷嬷亲自送她过来的,她自个虽然脸上不情愿,但赵嬷嬷却一直带着笑,没什么不高兴的,那日之前也未曾听说她犯了什么错或受了什么责罚。”
姚黄又补充“是呀,白露和霜降她们还常来看她呢,少夫人你忘了,前几日夫人见过她,也是嘘寒问暖,还拉着她手说她瘦了呢。”
王徽缓缓点头,心下却暗叹,可见赵粉应该不是犯了错被发配到自己身边,那究竟是为了什么莫非是苏氏特别信重她,所以把监视自己这种重任特意委托给了她也不像啊,看赵粉的性子并非那种缜密周全的,倒跟姚黄这炮筒子有几分相似
目前看来,赵粉还真是无从下手,暂时是没什么好办法收为己用,只能再观望看了。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再歇息一会。”王徽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两丫鬟应了,又帮王徽放下纱窗,这才离开。
王徽把妆奁册子和田产房契一同放进木匣子里,锁进了小柜,心想原主也是心大,这般紧要的物事,居然也放在库房里吃灰。
一边就继续按摩推拿自己的身体,揉了一阵,又在屋子里活动了一番,做做上辈子基础体术的准备活动,又循着记忆打了套军体拳,当然是慢动作版的。
做完了这些,也把这孱弱的身子折腾出一身汗,王徽就招呼丫鬟们进来准备洗澡水,痛痛快快泡了个热水浴,一身清爽躺在床上,才觉得身体松快了好些。
到底是年轻啊,受了不轻的伤,恢复还挺快。
估摸着也到了晚饭时间,王徽起身,让姚黄服侍着穿上件阔袖宽袍,一把黑发直接扎个马尾,刚收拾好,魏紫却走了进来,脸上神情十分古怪。
“何事”王徽问。
魏紫眨眨眼,调整下面部表情,才道“少夫人,四姨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