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抽了,不然怎么会出现现下这种情况呢此时此刻,就特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好冷静冷静脑子
更要命的是,裴霁居然不做避讳地更进一步,那磁性的声音扰他心神,像是带着勾子,说道“宴哥哥这是什么个意思是想把我吃进嘴里,还是”
那未尽的话惹出了无数暧昧的遐想。月下静谧,孤男寡男,烛光摇曳,就近看着裴霁的脸,顾言脑子里一片空白,使劲儿摇晃,瞬间成了一堆黄色废料,着实让人无法冷静
千钧一发之际,顾言拔腿就跑,只能落荒而逃。
刚好守夜的禁军换了一轮班,在大厅撞见楼上匆匆而过的顾言,跟他打招呼,顾言含糊应答着,都没顾得上遇到的都是谁,进房关门一气呵成,再一步飞跃上床,直接拿被子蒙着头。
没别的欲望,他就是只想把自己捂死在床上。
好一段时间,平息完了的顾言坐起身来,以手扶额半响,才发现自己的那份月饼忘了拿,正事也没顾得上说,净是满脑不可言说,全被扰乱心神。
他怎么就忘了,这个时候还没有蔗糖,更没有以此基础上加工研制的白砂糖。甘蔗无法种在北方,只有南方亚热带地区才能存活,大启国基本上就没有。所以在黎州的那几年,虽然顾言有过制造蔗糖发家致富的想法,苦于没钱支付甘蔗由南至北那昂贵的运输费用,也都只能作罢。
另一个后世主要糖来源甜菜,虽然种在哪个地方都适宜,但这个时候还没传入华夏地区,想要得到甜菜种子,得远渡异国他乡,难度不是一般大,短期内是别想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南边的大梁国被打下,如今已经成了大启的国界,即使京都地理不允许栽种甘蔗,他也不知道怎么做大棚控制太阳光和热,大不了跑到南方去,找到甘蔗,做几车白砂糖再运入大启,照样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只要能够充裕国库,何愁不能富足国家
激动中的顾言没能看到的是,在系统构建出来的虚拟面板中,那棵只开放了赤红色花朵的科技树又开始闪烁起莹莹光辉。
浮动的光点聚集在一朵灰暗的花苞上,隐约能看见淡金色的光芒开始跃动,似是花苞即将破除重重枷锁,绽放开来。
山脚县与京都本就不远,这也是裴霁作为国君在山庄内多留几日也不慌不忙的原因。一路圣驾连绵而行,不多日便抵达了盛京。
顾言骑着马,紧赶慢赶地贴着御銮行进,看见一座巍峨的城池屹立天边,赤红的旌旗飘荡天空,镇守的官兵整装肃容,城池大门下,乌压压的军队等候着,为首一人骑在乌黑汗血马上,皂底靴乌纱帽,官服焕然,雄姿英发。
远远看到御车来,那人下了马,与后方军队单膝跪地,垂首叩礼。裴霁下了御銮,扶起那人,让后面其他人平身,缓缓说道“朕出巡半月,多亏爱卿替朕镇守京都。”
那人语气恭敬,举止得体有礼,看不出任何错处,回日“这是臣之本分。”
裴霁出巡没有定期,回来后最先通知的一定是心腹重臣,只是对方垂着头,顾言马在后头,没怎么看清楚他的脸,只能通过官服的纹样判断这人是个武官,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熟人。
想一想好像不大可能,裴霁登基后第一时间整顿了朝纲,老臣中大多都是太子一派,对裴霁的母家多有打压,即便裴霁能够容得下有实干的人,但也没可能毫无隔阂地推心置腹。
更何况顾言当时为了伪装原身,没有擅自改动交际圈,认识的多都是一些纨绔子弟,按裴霁的心性,这类人不被扒一层皮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