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酒尽量保持着和傅司南的距离。
傅司南以为她是怕傅尽欢,不敢说真话,忍不住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好了,痛就痛,不痛就不痛,不必顾忌大哥,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
“真的不痛。”温酒酒摇头。
傅司南抬手,揭开盖着她后背的被子。
温酒酒吓了一跳,疾声道“二公子做什么”为了换药方便,她没穿衣服,就光着身体趴在被子里。
“我瞧瞧你的伤口。”
“别瞧,伤口丑得很。”温酒酒慌乱地扯住他的袖摆。
傅司南动作很快,温酒酒只觉后背一凉,又光秃秃的了。还好伤处裹了一层又一层,也瞧不出什么名堂。
傅司南眼底映出渗着血的纱布,长眉轻蹙“怎么伤得这般厉害”
温酒酒小声道“看着可怕,其实没那么严重。”
“会不会留疤”傅司南眉头皱得更紧。他不喜欢女人身上留疤,温酒酒皮肤细腻柔滑,像一块温润的玉,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温酒酒没说话了,她哪里知道会不会留疤,况且后背留条疤,也无伤大雅,反正别人又看不见。
傅尽欢道“你若不喜留疤,可用药抹去。”
“我知道大哥手段高明,等杀了叛徒,此事就劳烦大哥了。”傅司南将被子盖回温酒酒的身上,以免她着凉。
傅尽欢没出声,他坐在一旁,正在剥枇杷。枇杷薄薄的一层皮,被他用指甲划出一道口子,登时汁水四溢。
傅司南也拿起一串枇杷,转头问温酒酒“吃枇杷吗”
温酒酒直觉那青黄交加的枇杷应该是酸的,正欲摇头,傅司南已经剥好一颗,抵到她唇边。他压根就没打算参考她的意见,随口问一句罢了。
温酒酒只好张开嘴巴,咬走了枇杷。如她所料,枇杷个小,还泛着青,很是酸涩,她用嘴包着枇杷,一动不动。
傅司南见她吃了,又兴冲冲剥开一颗,抵到她唇畔时,一只手伸过来,压住他的手腕。
傅尽欢从他手中夺走枇杷,扔在地上“她伤势未愈,不宜食酸,去煮点鸡蛋给她吃。”
傅司南这次下去,的确顺手揣了几颗鸡蛋回来。他放下枇杷,走到火堆前,开始煮鸡蛋。
温酒酒趁着他不备,偷偷吐出嘴里的枇杷。
酸得她牙都快倒了。
傅尽欢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脸再次皱成个包子,唇角微微抽了一下。他打开傅司南带回来的包裹,除了枇杷,杏也是刚熟的,桃子倒是红彤彤的。
这种油桃多半不酸,傅尽欢挑了几个红透了的,走到储水池旁,打了水,洗得干干净净。
温酒酒正吐着舌头,缓解口中的酸涩之感,床头突然多了几颗桃子。她抬起头来,傅尽欢收回手,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甜的。”
温酒酒正酸得不行,拿起最红的一颗桃,“咔吱”咬了一口,鲜红的桃子汁流入喉中。
真是甜的。
温酒酒吃完了桃子,米粥和鸡蛋煮得差不多了。傅司南盛了一碗粥,放在桌上凉着。
傅尽欢剥开一颗鸡蛋,碾碎了,往粥中放去。
傅司南想起什么,连忙道“酒酒不吃蛋黄,蛋黄给我,蛋白给她。”
这会儿倒是贴心起来。温